我被这番突如其来的吻羞地低下了头,不敢对上他的眼睛。
“你..你的手上为什么会有伤?”我悄悄看向他端着蛋糕的左手。
他挖着蛋糕的手一顿,没有吱声。
我扭过头看向他,他呆住的眼神转而变得明亮起来,将芒果慕斯喂进我的嘴里。
“老…唔….实交代!”咄咄逼人的语气顿时被扑灭了,喉咙里只传来撒娇般的闷哼声。
“就是不小心被陶瓷片刮伤了。”他挑了挑眉,别开了脸。
“你又不是三岁小孩,怎么能被瓷片划出这么深的伤口?”我生气地环上他的脖子,逼得他不得不与我对视。
他嘴角浅浅笑起,又喂了我一口蛋糕。
“和父亲吵架了,父亲砸碎了花瓶,然后继母不小心把我推倒在了瓷片上。”
“不小心?”我愤愤不平地嘟起嘴。
“别担心了。”他温柔地摸了摸我的头。
“疼吗?”我低头看向他的手心,那条棕色的创口贴的边边还隐隐包裹着血痕,我认真地看向他,“我以后要保护你!才不能让别人欺负了你。”
他这样该会多难受啊,他竟然还是笑着说出来的。我的心猛地被抓紧,眼圈湿润,扑上去抱紧了他。
“疼!要夫人在身边才能止痛。”他将头蹭向我的肩膀,嘴里还呜咽了几声。
“别闹。还是要回家的。”我挣脱出他的怀抱。
“可是我的手开不了车。”他将左手上的创口贴晃在我的眼前。
“我帮你叫代驾!”
他低下头,没有话语反驳。
“小谦,下次多来阿姨家玩呐!”
白韫谦站在门口恋恋不舍地盯着我,我把他赶紧推出了门口。
“乔霖,你送送人家下去。”爸爸推了推我的肩膀。
白韫谦立马停在了门口,一脸期待地看着我。我自觉地牵起他的手,关上了门。
“夫人什么时候有空?”他在路灯下回过头。昏黄的灯光投射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心脏剧烈地跳了起来。
“我,我下周吧。这周方案差不多就要结束了。”我感觉到脸已经发烫。
“好。我预约了!”
“诶?”他抢走了我手上的芒果慕斯,不等我回答,就消失在了拐角处。
两个穿着西装的高大大汉站在办公室的门口,带着墨镜,浑身透露着一股生人勿进的气息。
倒像是门神?我暗暗撇了撇嘴。
坐在沙发上的人背对着我,感觉到我进了门,微微侧了侧头,手还是随意地翻动着腿上的合同,眼睛始终没有离开纸。
“您好。”我微笑着站起来,想和他握手。
“乔小姐,我就直截了当地说明一下我来的目的吧。”他这才抬起头,对上我的眼睛,压迫感自眼睛蔓延至全身,我的腿有点发软。他始终没有站起来。
我尴尬地收回手,坐下。我还是第一次来谈这么大的投资方。
“你要多少钱才能离开我的儿子?”
“嗯?你儿子是。。。”
“白韫谦是我的儿子,公司未来的继承人。”
“我跟您介绍一下吧,我们公司一直以来都是专注于住宅,旅馆等居民楼建筑的。目前在。。。”
“实话说。”他打断了我,把合同丢在了茶几上,“贵公司的业务能力,我们公司是一向不会选择合作的,如果你愿意离开他,我就谈成这次的合作。”
“但是我们公司。。。”我还想挣扎一下。
“再加一万?”
“我和白韫谦之间不是金钱利益的关系!”我眼圈泛红,胸腔里有熊熊怒火在燃烧,这也太侮辱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