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楚看着跪在地上的楚雨,沉默了一会,才开口说道:“起来吧,毕竟你生你养你的家族,偏点心乃人之常情,下不为例。只是可惜,你们的这个老祖不咋地,没明白你的苦心。”
萧楚虽然有点恼怒他擅自将太多信息说出去,但静下心一想,面对生养自己的家族,要做到完全心如止水,也不可能。
楚雨情急之下,将自己针对天圣盟的战绩说出来,也只是为了更好地说服自家老祖不要与自己作对,以免让生养自己的家族受到伤害。
情可原,但理却不可谅,所以,他才说出下不为例,给他一个警告。
楚雨见萧楚不追究他的冒失,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走到熊鹤面前:“你还不把解药拿出来,是真要寻死吗?”
熊鹤望着眼前这个咄咄逼人的后辈,心中一阵气恼,什么时候自己沦落到要被一个后辈如此威胁了?
他正要暴起,将此后辈拿住作为人质,却不料楚雨将手中的匕首向着他迅速一点,立即就感觉到耳边一凉,就见一缕白发从耳边飘下,伸手一摸,竟摸了一手血。
原来却是楚雨见他顽固不化,眼中竟然隐隐有一股恶意冒出,担心他做出错误的决定,就立即用法器匕首将他耳边的一缕头发割断,顺带着将他耳朵割伤。
熊鹤看着手中的鲜血,心中骇然,没想到自己这个看不出修为的后辈,出手竟然如此凌厉。
虽然自己断了一臂,但修为还是实打实的六层顶峰,竟然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被他随手一匕首割伤,如果自己刚才真的暴起,极有可能不是被他割伤,而是被他刺死。
他这才真正感觉到胆寒,自己这个后辈如此厉害,尚且都要对眼前的少年服服帖帖,那必然更加厉害,否则又怎么慑服得了这样的高手。
他连忙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递给了楚雨:“这是解药,和水吞服,药性立解。”
楚雨接过瓷瓶,在禅房内的水壶里倒了一杯水,然后将水和瓷瓶递给了雷电二人。
服下解药没多久,束缚雷电二人法力的药性消除,两人法力一恢复,立即就跪在了萧楚身前:“我等二人辜负公子厚望,还请公子治罪。”
“起来,你们两人这次的确让人失望,不过还好,没有被这帮邪恶之徒采补成肉身骷髅。回去后,好好面壁反省三天。”
“是。”两人恭敬地拜了拜,然后起身站在了萧楚身后,却是连熊鹤看都未看一眼。
他们被熊鹤如此对待,差点就被他指使欢喜宗的淫尼给强采,没找他算账,就已经是看在曾经同族的份上,还想让他们再把他当老祖、当亲人,做梦去吧。
楚雨从怀中掏出两把法器匕首,一人丢给了他们一把:“这是公子给你们两人打造的武器,你们割破手指,滴一滴鲜血在匕首上。”
二人依言,割破手指滴了一滴血在匕首上,立即就感觉到了不一样,抬眼望向萧楚。
萧楚向他们微微摇了摇头,示意他们现在不要问,然后看向熊鹤:“你强行动我手下之人,实乃死罪,但考虑到你曾经是楚雨三人的同族老祖,我给他们三人一个面子,今日放你一马,下次遇到,就别怪我不客气。”
熊鹤现在哪敢再多话,连忙应是,然后就要离开禅房,却不料被几个女尼紧紧拖住:“熊师伯,我们可是按你的要求做的,不能丢下我们不管呀。”
熊鹤满脸尴尬,只能望向萧楚,露出一副求情的眼神。
萧楚看了看几个裸身女尼,皱了皱眉,然后吩咐楚雨:“欢喜宗的功法实在太过邪门,竟然可以剥夺他人修为供养自己。如让此功法流传出去,那以后这世上将有多少人遭殃。你把她们的修为废了,然后遣送她们到大理国安家。”
几个女尼听说要废掉她们的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