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老夫人坐下来就又开口:“之前听闻你和家里闹了脾气,倒不太敢上门,如今既然都走动起来了,我还以为你已经改了之前的脾气,没成想还是这样。”
季老夫人说话间就摆出在家里教育晚辈的语气来。
“表姑倒是消息灵通,我们这儿刚一走动开,表姑就上门来了,只是我若还和从前一样的脾气,必定不会容表姑说这些不知深浅的话。”
钟绣然觉得自己的这位表姑脾气应该不太好,没想到自己都这么直白的说她,她竟还能待的下去,脸皮之厚令人咋舌,而且比刚进来那会还要更厚一些。
季老夫人确实生气,但巧的是靖远将军夫人正好就是自己夫家表弟的女儿,他们几家更亲近。
之前听她说起过萧青黛和国公府的事,她说这个萧青黛好似不得国公夫人喜欢,而且这萧青黛还让钟绣然吃了亏,既然钟绣然这样对她,她怎么也不能让钟绣然好过。
“你们国公府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我就是消息不灵通也不行了,说起来前段时间听说有个对你有恩的姑娘来投奔国公府,你们不仅把人家打发到别院去,还一点都不点上心,让个小姑娘遭了贼,你也别管表姑多嘴,这小姑娘要是真出了什么事,你们国公府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萧青黛一家的恩情我早就还清了,难不成还要管她后代子孙?就是都城人都知道了我也不是没理的,有的人不想着自己努力,总想着找找靠山,走走亲戚。”
钟绣然这个话不仅说了萧青黛还把季老夫人的儿子又给说了,只是这次季老夫人好像并没有被气到,她觉得钟绣然这样说,那就是不喜欢这个小青黛了,不然何必讽刺?
“绣然,我听说这位姑娘现在就在府上,不如也叫出来让我看看。”
“表姑,萧姑娘身体不好,前段日子病了,恐怕不方便出来见人。”
“病了?怎么好好的在你们府里就生病了,不行我得去看看这可怜的小姑娘,这独身一人寄居在别人家里,我一个做长辈的既然来了就应该多关怀关怀,绣然我这样做也是为你好,若是这姑娘在你们这真受了委屈,你也应该早些发现,别到时候传的满都城都是,可不好听。”
钟绣然心里嘀咕,要是这萧青黛受了委屈,只怕这位表姑第一个就得出去到处宣扬,她现在已经是破罐子破摔了,反正也从你们这拿不到什么好处,索性大家都别好过。
“绣然,既然表姑想见一见青黛姑娘,那你就让她来一趟吧,你也是心善,这位青黛姑娘从出生就体弱多病,前几天病就该好了,偏偏你觉得她应该再多休息一段时日,好的彻底些,只是这在外人看来还以为是你不管不顾,由着她病呢。”
“唉,还是姐姐了解我,不知道的人只管往最坏处猜想我,谁让我又嘴笨,真是有苦说不出。”
钟绣然随即掉过头对簪星说道:“既然老夫人坚持要看,你便去一趟吧啊,就说好几天不见她了,让她来一趟。”
钟绣然好像没有看到季老夫人那张铁青的脸,语气上很是担心萧青黛,倒像是季老夫人是个非要见病中萧青黛的恶人。
一般人听到这话,只会说那就算了吧,让孩子好好休息,这季老夫人倒像是铁了心非见不可。
不一会,簪星带着打扮的还算正常且面色红润的萧青黛过来了,钟绣然让对萧青黛说:“本以为你还在病着不敢多去打扰你,如今看着倒是好多了。”
“青黛早就好了,劳烦夫人忧心。”
萧青黛虽然不知道钟绣然为什么叫自己过来,也不知道那位老夫人是谁,但是听到钟绣然这样说她当然要赶紧表明自己已经好了,她可不想再被关着。
“我是国公夫人的姑母,你是叫萧青黛?青黛姑娘,你住在这里可好?可受了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