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淼一进来,先恭恭敬敬喊了一声曹县长,接着就跟谢明月寒暄:“原来谢总也在,没打扰您跟曹县长汇报工作吧?”
谢明月心里哼一声,这不是废话吗?
她还没学会控制表情,脸上就带了点不满出来。
但是苏淼当没看见:“本打算跟曹县长汇报完,就去找谢总,既然你在这,倒省了我的事!”
谢明月一愣:“你找我什么事?”
曹县长也好奇,不过他会控制表情,没有表现出来,依旧一张公事公办的脸。
苏淼笑说:“就是谢总你派人去我们拉电闸,造成我们车间停电的事儿,总得给我一个说法吧!”
她带着最商业的假笑,说着最惊悚的话。
谢明月惊呆了。
曹县长千年严肃脸也裂开:“什么拉电闸,什么车间停电?”
这可是经济大事件,他怎么一点消息都没听到?
苏淼安抚说:“曹县长不用担心,我们有备用电机,早就做了停电预案,没有造成一分钱损失。”
她这么一说,曹县长放了心:“没有损失最好。”
损失虽然是苏淼个人的,但税收却是县里的。
苏淼又说:“再说了,谢总派的贼有点笨,拉的是负责厂区生活照明的电闸。”
“虽然没有造成生产损失,但是职工宿舍有人因为突然停电,在澡堂子里摔断了腿,这个责任谁负?”
谢明月急了:“跟我什么关系,我什么时候派人去拉电闸了?”
苏淼:“你怎么没有派人拉电闸?拉电闸的人我们逮到了,对方说就是你派的!”
谢明月激动的站起身:“你胡说八道!”
“我有人证!”苏淼叹口气,又转向曹县长:“就是县食品厂的米贵,之前跟着王剑南的那个。”
曹县长的脸,有点黑:“你们到底什么情况?”
苏淼直接认错:“对不起曹县长,我不该拿这事在您这里说,但是心里委屈实在憋不住。”
“我知道您为县食品厂的事儿犯愁,也知道杰森公司来竞争。”
“我这回去京城参加年会,遇到全国优秀的同行,学习到很多东西,长了见识,觉着之前的自己实在是井底之蛙,不自量力。”
“本来呢,回来听说县食品厂有人接手,还是港市那边的大公司,我挺为食品厂的老职工高兴,觉着他们生活不愁了,谁知道……”
苏淼长叹一口气,一脸的委屈:“谁知道杰森公司小动作还挺多。”
“谢总,我们乡镇小企业,就算正常竞争也是竞争不过你们港市来的企业,怎么就那么心急搞小动作呢?”
“拉人电闸这种办法,未免太下作!”
“你高兴看到我们损失惨重,想没想过,厂里职工等着这波订单出去,领奖金过年呢?”
“你好歹红旗下长大,不能学资本家黑心,让工人同胞喝西北风啊!”
谢明月:“……”
她被苏淼的乱拳给打懵了。
气得嘴抖半天,才说:“我没有……”
“行了,你当然不承认了!”苏淼一挥手,又转向曹县长:“不好意思曹县长,我看到谢总就想起昨天的电闸事件,激动了。”
“这是我参加年会,跟其他同行交流的笔记,还有我们厂下半年的财物报表,都是你要的,我亲自送来了。”
“另外,拉电闸的人我送到派出所,不过写了不予追究的承诺书。”
“毕竟没有造成实际损失,而且还是县食品厂的老职工,家里困难,让他进去吃牢饭,老婆孩子就要喝西北风了。”
“都是本县居民,抬头不见低头见,我可不忍心他老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