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场要货。
据说省城的中小学生，特别爱柠檬鸡爪。
而酱牛肉和烧鸡，自从苏淼出了礼盒装，现在都快成大家送礼的标配。
苏淼当然高兴。
但是品控必须把握好。
年底，她要走访一下供货农户，厂里提供技术支持，但必须签订供货协议，稳定与原材料源头。
然后加上开拓销售渠道，可以说是双管齐下，挤压县食品厂生存空间了。
赵永强自然暴跳如雷。
“就她们厂能，有钱！”在小会议上，赵永强不装了，大发雷霆：“以前养殖场的那些人，哪个不低三下四求着咱来。”
“苏淼倒是好，又是提供支持，又是发福利，一签就是五六年的供货合同，好的全给他们挑走，让咱拿次品！”
“没错！”小会议室里的几个中层干部纷纷点头。
这几位，都是从前跟着王剑南干的。
自从王剑南出事，他们群龙无首，可被对方派系整惨了。
赵永强来之后，通过那个小刘，将人重新召集起来。
其中米贵的小舅子贾能，上蹿下跳各种表现。
贾能说：“不光货源，最近禾苗厂有人想挖咱墙角，要抢咱仅剩的销售商呢。”
“这还都是外围。”
“他们还打入咱内部，我有理由怀疑范大勇就是内奸，竟然从禾苗厂购买包装材料，给对方送钱！”
众人纷纷响应：“对，厂里有蛀虫！”
“必须将他们都清出去！”
赵永强：“……”
说蛀虫，厂里谁干净，二哥就别笑话大哥了。
“说正事，对禾苗厂的围追堵截，你们有什么办法？”赵永强敲敲桌面。
他要的是突围，要的是绩效。
但是问题抛出去，竟然没人回答，都低下了头。
那就是，这帮人派系斗争厉害，业务能力一般。
妈个鸡！
赵永强突感无力：“都滚！”
大家听话的离席。
“小刘、贾能，你俩留下！”
小刘和贾能对视一眼，停下脚步。
赵永强之所以喊这两个人，前者在第一时间向他告密，后者姐夫被抓，也算间接跟苏淼有仇。
赵永强说：“让暗桩动起来。”
“……怎么动？”小刘问了一句。
赵永强 一瞪眼：“这还让我教？”
他安排事，从来不明说。
再次怀念王剑南。
…………
又过了两日。
“这一大缸卤水，舀一碗回去，咱自己也能卤出好吃的肉吧。”苏大妗子溜达到配料区，笑嘻嘻跟人搭讪。
配料车间的工人呵斥她：“离卤水远点，弄脏了你赔不起！”
苏大妗子翻个白眼。
配料车间的工人，都穿着防护服带着防护手套，务必做到卫生安全。
苏大妗子是偷溜进来的，啥防护也没有：“我就看看，不摸！”
“走，赶紧走！”对方还是要撵她，但是正好另一边有人喊，于是瞪一眼苏大妗子：“赶紧走，听到没！”
苏大妗子看着对方朝另一条走，嘴里答应着，却迅速地从怀里摸出一个空罐头瓶，迅速舀了一罐头瓶的卤水。
“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