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淼附耳说了两句,张三面露惊讶,不过最后还是去照办。
等苗翠兰收拾食铺,准备跟着苏淼走的时候,镇上一个与她关系好的妇人将赵富贵的消息传了过来。
苗翠兰和赵富贵离婚后,不知道从哪传出的消息,说苗翠兰留下的财物不少,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范寡妇动了心,向赵富贵讨要。
赵富贵突然不憨了,要求范寡妇跟她领证做正经夫妻。
范寡妇图财,哪里愿意嫁给一个老实头,不同意,两人吵吵起来。
范寡妇不甘心,就找从前的相好,准备给赵富贵一个教训。
结果不知道为什么,被相好的老婆知道,将这事闹到人前。
而且为了不让范寡妇再继续勾搭旁人,镇上几个受害的小媳妇不知怎么想出一个主意,押着范寡妇和赵富贵去扯了证,将两人锁死,谁也别想祸害旁人。
人就是犯贱,偷偷摸摸的时候觉着特别刺激,觉着范寡妇是可怜小白花。
等身份变为丈夫,想起范寡妇跟好多人有首位,赵富贵就将其看做了剩饭粒,管人管的更严。
一个老实疙瘩又守旧,一个不耐寂寞想捞块钱,两人很快有了矛盾。
不过范寡妇图赵富贵手里的钱,倒是没有大闹。
来报信的妇人说得眉飞色舞:“两个人锁死,谁也别祸害谁,以后赵富贵想反悔,也没脸过来缠着你了。”
“对了,翠兰,你真留下那么多钱便宜那对狗男女?”
苗翠兰皱皱眉:“哪有那么多,最多不超过五十!”
她怎么可能将挣的钱全给赵富贵,自己留着不香吗?
妇人:“……我就说你没那么傻。”
苗翠兰目光闪了闪,开始哭穷:“我哪是不傻,我是真没挣多少。铺子租的,各路税款都得交,开店挣的钱大部分还了以前的饥荒,余下的全花孩子身上,手里哪还有剩下的。”
妇人闻言,心里那点酸意就没了,反而更加同情苗翠兰。
一个女人想撑起家,确实处处不容易,怪不得苗翠兰自己不做老板,要跟着别人去当大师傅。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妇人这才满意离开,她着急将苗翠兰留不到五十块钱的事儿说出去。
不知道范寡妇知道后,会不会后悔,想想挺期待呢。
这边送走妇人,苗翠兰东西也收拾的差不多,带着两个孩子跟着苏淼上了去往他乡的汽车。
大柱也知道了苗翠兰前脚刚走,赵富贵后脚就同范寡妇扯证结婚,将对方孩子接家里养的事儿,心情闷闷不乐,一路上都不怎么说话。
二柱晕车,苗翠兰一直哄小的,没空搭理他的矫情。
张三悄悄跟苏淼咬耳朵:“淼姐,咱是不是管的有点宽?”
造谣苗翠兰留下巨款的是张三,给范寡妇小媳妇报信出馊主意的,也是张三……找的人。
“我就觉着,这是人家家事,”张三说:“当然,淼姐您肯定有更深层的意思,只是我品不出来。”
车里气味不好,苏淼有些晕车,没有教徒弟的兴致:“你只要记住一点,无利我不起早。”
帮苗翠兰,一是对方上辈子在里面护着她,而且犯的罪不是主观意愿,是被人逼到份上;
二才是最主要的既然做了苏家饭馆的大师傅,家里事处理不好留麻烦影子,最后影响的是苏淼的生意。
没错,她就是个奸商,谁耽误她挣钱跟谁急。
但是苏淼没想到,大师傅找好了,店乱了。
一踏进店里,还没等帮苗翠兰娘三找落脚地,李四就火急火燎从后厨冲出来,看到苏淼的一瞬间,泪都快下来了:“淼姐,你可算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