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胡泽,原本缩在角落的胡泽突然间成了全场的焦点。
“胡泽,天天说的对吗?”吴女士转身朝角落里的胡泽慢慢走过去,脸上的怒容足以让四、五岁的小孩做噩梦。
而在另一边那几个“好学生”也在疯狂的向胡泽使眼色。这个叫胡泽的小孩肉眼可见的紧张了起来,若仔细看他的身体在微微的发颤,但因为现场紧张的气氛,似乎没有人发现。
而身处漩涡的我试图说些什么,结果刚张嘴就被那位吴女士强硬的打断。
“你打住,先让胡泽说。”
于是幼小的我也将目光转向了胡泽,似乎已经下定决心刚想张嘴的胡泽,在那一刻撞上了,幼年的我平静的不像话的目光,一下子刚想张开的嘴又闭上了。
“胡泽,你是不是看到了阳阳把花瓶撞?”吴女士这次的语气突然温柔了下来,因为背对着那群老师,她的那些同事看不到她现在的表情有多么的狰狞。
而从我和幼小的我的那个角度,却能将她已经扭曲的脸尽收眼底,胡泽似乎吓坏了他,看了看眼前的老师,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那些“好学生”。
终于,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然后张开眼睛大声的将那句话说了出来:“就…就是他!”他伸手指向幼小的我,那个“他”字的音格外的重,似乎用尽了那个小小的身体全部的力气。
我清楚的看到他的说完这句话后,整个人似乎放松了下来。
“我没有……”
“你还狡辩!同学都看见了!阳阳你太让我失望了!胡泽这孩子向来诚实,他就是你最好的朋友,他根本不可能骗人!”
还没等我说完,这位吴女士再次打断了我的话。然后意正言辞的一番话,仿佛我犯了什么天大的罪过。
幼小的我看了看,吴女士身后的胡泽。眼神撞上的那一刻,他的眼里似乎有愧疚,他很快又低头,不敢对视我的眼睛。
那一刻,我在幼小的我的眼里看到了深深的失望,可他似乎又早料到了这个结局,所以并没有太多意外。
而原本在看戏的我,这场戏看的也不安生。随着时间的愈演愈烈,我的身体开始疯狂颤抖,我感受得到这是愤怒导致的。
而这其中,唯一能让我感受到慌乱的是,随着事情的发展,我渐渐的越来越控制不住身体。
短短的五分钟,一切的事情却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似乎是这位吴女士语气有些太过激烈,旁边的几位同事看不下去了,其中有一个忍不住出来劝导:“吴姐,咱冷静一下。”
“冷静?我现在冷静不下来!无论这个孩子做过什么,我一直相信他有一天会变好,没想到事到如此他还撒谎!真不知道他父母怎么教他的……”
那位吴女士又开始树立她劝返迷途学生的老师的形象了,她这一番看似掏心掏肺的话,让旁边的几位老师为之动容。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是,在场所有人包括我都没有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