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胜男脾气刚烈,这她哪里忍受的了?她提起宝剑,一个箭步便朝着那恶贼猛刺而去。不就是一死吗?当初说的挺好的,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这下终于可以如愿了。
“阿男!”不远处的父兄三人急呼而来,他们怎么可能让这丫头独自死去?要死也是一起死。他们早就握紧了大刀,随着徐胜男的步伐,齐齐朝着那匪徒挥刀砍去。
“刺啦——”
又是轻描淡写的一击,可对于县令大人他们却是一击无法应付的鸿沟。他们四人一起被狠狠击中,齐齐飞倒在地,吐血不止。徐如龙身体最文弱,更是倒地不起,生死不知。徐胜男连吐几口逆血,脸色苍白,天旋地转,不能动弹。徐如虎一边咳嗽一边吐血,看起来尚有几分意识。县令大人虽已倒地,却仍然横眉冷眼,对着匪徒怒目而视,显然他还有一战之力。
“哟呵,你这狗东西竟然还有两把刷子,不过这照样不够看!”匪徒的话语越说越冰冷,越说越狠毒,若不是不想要个女尸,他们怎么可能还留有一口气?
他手持钢刀贪婪走来,现在就要结束这一切,“接受死亡的审判吧!”
他把冰冷的刀尖放在县令大人的胸口,一点一点的向下刺入。他喜欢欣赏别人临死之前的挣扎与绝望,这在他看来是一种多么有趣的游戏啊。这场游戏里,他便是神,掌握生死,愚弄生命。
“爹爹……爹爹……”
徐如虎眼见尖刀慢慢的插入县令大人的胸膛,他强忍着胸口的剧痛慢慢的朝着父亲大人爬去。那是他的榜样,那是他的信仰,就算还有最后一口气他也要保护他心中伟岸的父亲。
“轰——”
还不等他靠近自己的父亲大人,胡匪一记强扫,单腿踢出,只听得轰然一声巨响,可怜的徐如虎已经被踢出十丈开外,胸口塌陷,脏腑涌出,气机全无。
而这一切结束后便是县令大人的死亡。胡匪玩味的把弄着尖刀,他终于完全的把刀插入了县令大人的心脏……
如今仅剩的只有徐胜男一人而已,她虚弱无力,不能动弹。甚至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人接连惨死却连一句呼喊的力气都没有。
她好恨啊,恨自己太过弱小,恨敌人太过可恶。她咬着牙齿,更恨自己连自杀的资格都已失去。
“可恶的匪徒,我徐胜男就算做鬼都不会放过你!”虽然不能言语,可她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可她显然现在不会就此死去,胡匪兵士们那贪婪淫秽的目光说明了一切,如无意外,她将被扒的一干二净,被成千上万的匪徒轮流欺辱……
两行清泪顺着她的脸庞滑落,她终于明白,世上再也没有比死更快乐的事了。能够轰轰烈烈干干净净的死去是多么难得的奢求啊。她不怕死,而且早就已经做好了随时赴死的准备。可如今这番情境她是无论如何都难以忍受的。无助、绝望、惊恐……所有的词语都无法形容她此刻的无奈与悲伤。
那些贪婪淫秽的野兽越靠越近,他们来了,他们来了……而她终于承受不住这份痛苦,两眼一黑,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