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递来菜单:“客官请看!”
文楷抬手回绝:“不必了,你们这有刀削面吗?给我来一大碗。”
“得嘞,您稍等!”小二扯着嗓子叫到:“三号桌,大碗刀削面。”反手背起毛巾又去招呼下一桌。
少顷,刀削面端来。
江鳞嘴中咀嚼着食物,投来不屑的眼神:“切,一个大男人,才吃这么点?”
文楷没理她,只是尽情的享用着。就在他把面吃完,准备放下碗筷时,他瞟了一眼桌上饭菜,发现锅内、盘内,菜肴所剩无几,六屉小笼包只剩三屉。他张开嘴巴,拿着碗筷的手瞬间定住,呆呆的看着江鳞。
此时,江鳞还在往鼓鼓的嘴巴里塞着东西,对他得意一笑。
突然二楼传来一阵吵闹。
一个声音尖锐的男子骂骂咧咧道:“他娘的,敬酒不吃,吃罚酒……”
一个老汉从楼梯上滚了下来,正好摔到文楷二人桌边。
老汉满头白发,手中拿一二胡,穿一身粗布装。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看来是摔地不轻。
江鳞放下手中食物,率先上前将老汉扶起,并掐了掐他的人中。
老汉咳嗽两声,睁开眼睛。
江鳞快速将口中食物吞咽:“老人家,您没事吧?”
老汉感激道:“我没事,谢谢姑娘。”又朝二楼哭喊道:“女儿,女儿,快把女儿还我!”
尖锐男子声再次传来:“哟呵?这老不死的还挺命大!”
文楷放下碗筷,抬头望去。
只见一个身穿青色绸缎男子,正从楼梯上走下。他头发抹得油亮,留着两撇龟公胡须,身材臃肿,手里拿一紫砂壶。在其身后,跟着几个黑衣壮汉。
一个带有哭腔的女子声音传来:“爹爹,求大人开恩,放过爹爹,我从你们便是。”
壮汉一众散开,哭腔女子扑倒在龟公胡须男脚下,哀求着。女子穿一身梅红戏袍,怀里抱一琵琶,即便表情为哭诉,哀求,也难掩面容姣好。
龟公男一脚把女子踢开,掏出一两碎银,哈了一口唾沫丢给老汉:“听到了吗?张老汉,你女儿已经答应了,钱我也付了。我可没有强抢民女。”抿了口茶水,得意的向身后道:“快把卖身契拿给他签喽!”
张老汉连跪带爬的去到楼梯口,磕头道:“李员外,您就大发慈悲,放过我父女俩吧!”说着又从怀里掏出一捧铜钱,连同刚才丢来的碎银,举在头顶道:“这些钱全当是孝敬各位大爷的啦!求您开开恩,把女儿还我。
李员外走到面前,一脚踢开,钱币撒了一地:“老东西,你不会听人话吗?叫你签你就签。你女儿被我家主人看上,那是她的福气…”抿了口茶,一甩头:“拿给他签。”
老汉身子伏在地上,双手紧紧扒住地面,不停的哀求着。
两名壮汉将老汉架起,一名壮汉强行令其在卖身契上签字。
李员外夺过卖身契:“我们走!”
壮汉架着女子,跟随其后。
女子哭喊道:“爹爹保重。”
随后是一声声老汉无助的哭喊……
江鳞满脸怒意:“你不准备去管管?”
文楷喝了口茶,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事情都没弄明白,怎么管?你我皆不属于官府,再说我跟他们父女又不熟。”
“这不明摆着的事吗?还不明白?你不管是吧?”江鳞
“大姐,我们有要事在身,自己都顾不过来,哪管得了这么多?”文楷
江鳞怒气冲冲地向大厅跑去:“你不管,我管!”
文楷背靠桌子,翘起二郎腿,看着大厅喊道:“小二,加点茶水!来盘瓜子。”
江鳞一手持弓,横于李员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