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侧一间正炊烟袅袅。
正北一座大屋,屋檐下的牌匾已被风雨蚀刻得一片斑驳,二人细细辨认,匾上几个大字正是:“停云兵武宗”!
秦青一拍脑门,猛然想起一人。
“李宪,可还记得那日咱们初进书院之时,广场西南银杏树下,当众酣睡的院工吗?”
“记得,余重虎在饭堂说,那人便是兵武宗主,难道昨晚那邋遢老头……”
正说着,便见那老头,自东侧房内端着一盆香喷喷的吃食走了出来。
“哈哈,你俩睡醒啦?”
说完,便把盆放置在院中的石桌上,招呼秦青二人坐下。
……
这,是被抓回来了么?
秦青心头不快,站着不动,李宪见秦青面有愠色,也只兀自看着那老头,一言不发。
邋遢老头见二人不理他,轻叹一声,随后又欢喜地跑到东侧厨房,拿出碗碟筷箸,最后,又端了一盆清汤出来。
“本宗已经长年不开伙了,今天一早老夫便去山上,特意为你俩捉的野味!”
秦青皱了皱眉,正色问道:“老人家,我二人可曾有冒犯到你的地方?你把我们强行带回,这是什么意思?”
“先不要在意这些小事,先吃饭,你想知道的,一会统统都告诉你。”
既来之,则安之,这老头修为强横打不过,且先看看他搞些什么名堂,再作计较。
秦青思罢便与李宪坐到桌前石凳上,冷冷瞧着那邋遢老头。
“这白灼山鸡,若想去其腥膻,全在于蘸料……
北方蘸料多为干料,将胡葱、干姜、茯苓、花椒、白芷、肉蔻等物研磨成粉,混以食盐……
南方多汤料,辅以酱汁、清油……”
秦青听着颇不耐烦:“老人家,你将我们抓来,是要教我们如何做一个好厨子么?”
邋遢老头一愣,随后哈哈大笑:“说的这是啥话,什么抓不抓的,这么难听,请你们二位来,是商量一件要事!”
“敢问是什么要事?”
“哈哈,先吃饭,吃完再说!”
“我们的包裹和兵刃,也便一并没收了?”
“都在书房放着,一会随便你们去取,不过你的黑色长刀,我正在酒里泡着!”
……
此时,自门外跑来一人,正是白驼书院的余重虎,手里捧着一个油纸包。
邋遢老头见余重虎到来,一改那嬉皮笑脸的模样,面容变得严肃起来。
余重虎将油纸包递给他,郑重施礼:“晚辈拜见曹宗主!”
邋遢老头摆摆手:“免了,你们书院这伙食,也就这白饼做的可以。”
余重虎与秦青二人打过招呼:“二位师弟,咱们又见面了,穆南姑娘已经去了澄仙门,王元、曲璎昨日晚间也已经正式拜师了。”
寒暄了几句,余重虎便又匆匆离去。
秦青与李宪开始动筷吃饭,还别说这老头做的鸡肉,配上蘸料,也的确像那么回事。
“来来,喝汤,这汤我亲手调制,鲜美爽口,一般人可是吃不到的!”
秦青盛了一碗,低头看了看,尝了尝,心道:“葱沫浇醋,烫上开水,倒也着实清爽……”
一老二少,吃饱喝足,那邋遢老头开始着手收拾碗筷。
片刻,老头将秦青、李宪二人叫到正北大屋,屋内一张榆木大桌,几条灰色板凳。
“本宗摆设,一切从简!”
秦青耐着性子,开口问道:“老人家把我们抓来,有何要事?”
邋遢老头一脸讪笑,搓了搓手,犹豫了半天,说出一句:“想请你们留在我兵武宗!”
不用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