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见即惊。
战场上,贫弱一方以步军对抗马军的时候,会先放出一批惊马鼬,配合箭弩炸石,然后步军冲锋陷阵,往往会起到扭转乾坤的效果。
鲜有江湖人士豢养,多是一些成名已久的江洋大盗,在打劫马帮富商时,用以制造混乱,浑水摸鱼……
秦青提气运行,身形向前急纵,一口气追出十里,马速渐缓,秦青纵身飞奔上前,一把扭住了那半截缰绳。
那匹马原地四蹄乱走,秦青不住的安抚,一抬头却看到不远处,有一个全身罩着黑袍的人蹲在地上,似乎挑选着什么。
秦青已入六境,此时气息外放,却丝毫探知不到黑袍人的修为。
那黑袍人也不理秦青,低着头摆弄了几下,似乎不合自己的心意,叹了一口气,抓起身边的一套符甲,向戈壁滩更深处飞身纵去。
秦青心中纳闷,见他去的远了,便迈步走到黑袍人刚才蹲着的地方,但见满地尸体横陈,有露着白骨的干尸,也有新死不久者,皆是瘦骨嶙峋,破衣烂衫,其中还有几具,已被剥去了半张人皮……
此地怪异,秦青不愿久留,牵着马往戈壁边缘走去,待马儿平息下来,秦青翻身上马,沿着巴郎姆指出的路线,向大采石场奔去。
……
落日时分,天边酡红如醉,几层薄云尽染霞光。
秦青背着黑刀,伏在马背上,手里抓着那半截缰绳,风尘仆仆地赶到了流放地大采石场。
石场外围,一些身着官衣的管带,正手持皮鞭,驱赶着一群群的犯人。
那些犯人除了自身的镣铐以外,还被一条长长的铁链,连成一串,搬运着青石砂料……
秦青翻身下马,摸出一角碎银子,向最近的一个手持皮鞭的管带走了过去,等那管带接过银子,秦青说明来意,管带摇头道:“没听说过王二郎这么个人!”
流放地采石场犯人众多,这名管带不知,也情有可原,再多问几个人吧。
哪成想秦青银子使了一圈,那些管带们把钱收了,却都说这里没有叫王二郎的囚犯。
秦青气恼,初来乍到,却又不好随意发作,心里盘算着等入夜以后,深入采石场内部,自行寻找。
想到此处,便牵着马,打算在这附近先找个能歇脚的地方,刚走了几步,就听见有人高喊:“青弟!!”
秦青回头,一眼便瞧见,那王二郎身穿金边官衣,左手持皮鞭,右手提着梵文铜枷,站在一块大青石上冲他招手。
那些管带将刚刚秦青给的银子,分成两份,将其中的一份,毕恭毕敬的捧给王二郎!
“这些银子是你给的?咦?行啊,这么快就破六境了!”王二郎一边说着,一边将那两份银子全部收回,拉着秦青走向采石场内部营房。
“二郎哥哥,我刚才向管带只打听囚犯了,没想到你在这里当差……”
“没当差,我现在还是囚犯,且小声一些,我现在叫程钰,忘了我是被那死囚替换出来的啦?”
“我刚到的那日,便把采石场的大督监宰了,那厮虐杀童犯,丧心病狂,早就犯了众怒。剩下的几个副督监,知道我的能耐,现在也不敢造次。
稳妥起见,等老齐、谛听他们把收押回执送到大梁城我再走,估摸着也用不了多少时日了!”
王二郎看到秦青分外亲切,话也多了起来。
走到采石场内一间最大的营房处,王二郎推门便进,屋内布置却也舒适,营房的偏厅摆放几个大木箱子,里面满满当当的全是银两、铜钱。
“靠山吃山,傍水吃水!这里的督监和管带可都是肥差,那些囚犯的家眷亲朋可劲的使银子。
有钱有势的犯人,都安排了轻松的活计,有的甚至有下等犯人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