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前些时日的遭遇,全是我们的错,这几日里来也不断忏悔,您大人大量,无论如何千万留我们一条命啊!”
由于衣衫破烂,那妇人胸前的一抹雪白丰盈,半遮半露。
秦青心中厌恶,挣开双腿,站到一旁,那美妇又跪过来抱住秦青。
巴郎姆等人都看向秦青,准备听由秦青处置。
“盗金者杀”这四个字,巴郎姆一出口秦青就明白了。
鼠目老头经常念叨的两句就是“乱世虽无法,行事需有度。”
巴郎姆乃是昆仑兵仙杨满武精挑细选出来的,行事绝不会暴虐无度,不教而诛。
十几条人命,且偷金未成,断不能就此弄死,只是听说这些个盗金贼与秦青有过节,配合一下秦青而已。
“你等不是说要来淘金的吗?小矿任由开采,为何还到大矿盗金?”秦青正声问道。
富大虫与那妇人李茹哑口无言,只一味的哭嚎……
半晌,那富大虫见秦青没有放过自己的意思,抹了一把鼻涕道:“大哥,小弟作孽深重,死也无妨,只求能放过我这兄弟几人,都是我一人作死,他们也都曾劝阻,奈何是我财迷心窍……”
临死之前,还能想到兄弟。秦青一句话听完,心中便已经有了决断,挣开双腿与巴郎姆等人低声商议。
片刻,巴郎姆吩咐护矿兵,将那十几人从树上解下。
富大虫面如死灰,与那十几人一一打过招呼后,走到李茹面前:“我先走一步了,你帮我照顾家里,等我老娘死了再改嫁……”
美妇李茹只是痛哭流涕,不住地向巴郎姆和秦青等人磕头。
那富大虫叹了一口气,眼一闭,心一横,一头向旁边的岩石奋力撞去!!
秦青见他神情不似作伪,便使了个眼色,一旁的岳起灵一巴掌便将那富大虫打翻在地:“X你妈的,允许你死了吗?”
富大虫眼冒金星,呆了一呆,脑子转过弯来,呼喊着:“多谢大哥相饶,日后做牛做马也定要报答!!”
巴郎姆瓮声瓮气的说:“谁说要饶你了?”
富大虫顿时一阵头发懵。
“你等十余人,充入矿工劳役,报酬与矿工等同,日后若有建树功劳,另当别论!”
巴郎姆说完,又抬高嗓门,让那些护矿兵也能听见:“今番破例,完全是看了秦兄弟的面子,盗金者杀的规矩,以后遵照而行!尤其是监守自盗者,必杀!!”
杀狼山护矿兵齐声呐喊:“是!”
秦青则走到富大虫面前:“日后若再敢起贪心邪念,我必杀你!”
富大虫前些日挨了一顿胖揍,今天又在鬼门关门口转了一圈,那心情已无以言表,只不住的磕头:“大哥,小弟这条命是你给的,从今天起我们兄弟唯你马首是瞻,改头换面,以图厚报!”
李茹又惊又吓,也是一脸感激地痴痴地望着秦青。
处置停当后,巴郎姆、胡班、岳起灵等人带着秦青在盘水金矿转了一圈,将矿区的劳作、后勤、轮值、护卫等等全部介绍了一番。
秦青暗叹这巴郎姆是个人才,表面看上去凶神恶煞一般,实则是粗中有细,各个关口环节均算计到位,除了那个辞而不归的赵蜕。
当晚,巴郎姆设宴招待秦青,并要将主帐让与秦青休息,秦青再三推辞,住进了山脚下的偏帐。
夜间,帐内闷热,蚊虫叮咬难耐,秦青迈步走出帐外,吹着山风祛暑。
远处山势逶迤,林壑阴翳,不时的便有几只大鸟穿过朦胧月色,掠向远方。
矿区内营火通明,几队护矿精兵正在夜值巡逻。
山涧旁,许多劳累过度,无法入眠的矿工,正在纳凉闲谈,驱散劳作一天的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