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颈,不知会是何等恐怖的存在。”
秦青听了心中欢喜,鼠目老头平时对他要求严苛,责骂的多,鼓励的少,每次练拳偶有成绩,便被一瓢冷水泼下。此刻听二郎所言,心中自然雀跃。
王二郎见秦青求知若渴,便索性敞开话题,继续讲解。
“我等兵武凡人与那修仙之人,有着很大的差异,最注重本体的打磨,讲求于实战中熬练意志,用以探知、承载自身的无限潜能,因此,修行起来分外艰难。
那修仙之人则认为我们是凡夫俗子之流,感知不到天地灵气,而他们能借鬼神之力,修行起来虽进步神速,呼风唤雨,颇有威能,但本体虚弱……
修仙,修仙,修到头来,却多有入魔者。”
秦青好奇:“修仙中人,何为仙,何为魔呢?”
王二郎沉吟片刻:“这个……这个……好人即为仙,坏的便是魔!”
“你……你可不要再问我何为好,何为坏了,我答不出,只道好坏皆在人心,日后你自然知晓。”
“二郎哥哥,你那铜枷可是法宝?”秦青见王二郎身后一直背着那半面铜枷,不曾丢弃,心中纳闷。
王二郎摘下身后那带有一截锁链的半面铜枷,轻轻抚摸,那半面铜枷上的几行梵文小字,微光流转。
苦笑一声:“此枷亦能反哺于我,哈哈,有这半面枷相伴,我这辈子算是离不了这囚徒二字了。”
水湄返回,鼠目老头从秦青的包裹里掏出一张黍饼,抛给齐当春。
齐当春将饼掰开,夹着一片御风客栈所制的青油盐巴递与水湄,水湄长出一口气,伸手接过,向鼠目老头感激见礼。
“这是何苦来着,等差事了了,便速速与我回返,你婶婶还记挂着你。”齐当春一脸温和。
“我不回去,对那个伤心之地失望透了,四海飘零,长长见识也好。”水湄轻咬了一口黍饼,一张俏脸颇为倔强。
齐当春面有愠色:“一个女孩家的,说的这是什么混账话!”
“她不想回,就依着她呗!如此逍遥自在,岂不更好!”一旁那个最矮小的解差,双手抓着羊头,边啃边说。
水湄回头,刚想出声附和,却看见他手中的啃了一半的油腻羊头,差点吐了。
“你!……唉!”齐当春也知道那矮小解差插言并无恶意,也不好责怪,只是一声长叹。
夜色弥漫,星月交辉,远处几片乌云飘来,平添了几分朦胧。
地面上篝火熊熊,时不时的迸出一两个火星,噼啪有声。
水湄手中捧着杯子,茶香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