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人回报社。
前脚刚出钢铁厂的大门,后脚就被今天早上见过的小领导拦下来,对方不好意思地搓着手试图往马大姐口袋里塞东西,看样子是几张供应票,“几位大老远地跑这一趟,这里几张票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马记者你就收下,给家里的孩子天天嘴。”
这意思就是糖票,想到家里的孩子,马大姐推拒的动作果然就慢了下来,对方顺势把票据一塞就不见人影了。
不过马大姐也没有独吞,一人分了一张半斤的糖票,够家里的孩子乐上一个月了。回到报社沈幼宜就开始准备给胡敬兰撰稿的事情,马大姐是不管这些的,只要不是明确要她负责,马大姐可不会往自己身上揽事。
令人意外的是刘静主动找到沈幼宜,提出了几个不错的建议,还把最后校正的工作包揽了下来,或许是察觉到沈幼宜眼底的意外,不好意思地开口辩解道,“这回是我们一起出去,总不能什么都让你做了,倒是总编问起来,我也交不了差。”说罢红着脸躲回自己地工位上去。
沈幼宜轻轻笑了一下,刘静很上进,但更重要的是她有上进的实力,只要给她一个机会,她就能让别人注意到她出色的能力,这样的人倒是不失为一个好帮手。
一直到晚饭的点,沈幼宜都坐在位子琢磨用词和排版,好不容易赶在下班前把框架弄好,借着抽屉的掩护,把初稿放进空间才收拾回家。
路上碰见放学的沈又嘉还搭上一根糖葫芦,本来是不想给他买的,沈又嘉用那双湿漉漉的大眼睛盯着沈幼宜不讲话,最后成功地吃上糖葫芦。
饭桌上沈幼宜说起这件事,感叹自己以后做不了一个严母,实在是看不得小孩子可怜巴巴的样子。
沈母笑着说道,“你还说又嘉呢,小时候你可比他会装可怜多了,只要你一滴眼泪,就没有办不成的事,就连又年那冰山样子都得想办法哄你。”
沈幼宜被说得不好意思,小时候的事情忘得差不多了,哪像沈母一样如数家珍,本来是想笑沈又嘉的,最后反倒是她被羞得满脸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