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中旬秋老虎的尾巴终于走干净了,沈幼宜换上长袖外套,沈母趁着休息的时间又给她做了两件新外套,用的是空间里出产的棉花,松松软软的,穿上去暖和的不行。
沈幼宜拿出一袋的棉花供家里人做冬天的新衣服,像沈又嘉去年的棉服短了一截,拆开外面的布料续上新的棉花今年就可以接着穿了。
沈母还给沈幼宜做了一件厚坎肩,方便她冬天的时候看书穿,又给沈又年缝了一条厚毯子,到时候披在腿上就不冻人了。
沈幼宜被沈母喊出来试衣服,大小刚好,新做的棉衣就是舒服,穿起来既暖和又轻,穿久的棉衣里面的棉花都结块了,也就比单衣暖和一些。
沈奶奶兴奋地从外面回来,向两人讲起刚刚听来的八卦。
“原来张全寿和李春梅以前生过一个女儿,两三岁的时候被张家老太太带出去赶集就没带回来,说是被拐子拐走了,李春梅找了好几年都没找到孩子慢慢的也就死心了,谁也不提这个孩子也就没多少人知道,你们猜怎么样,今天张家老太太的娘家人领着一个十八九岁的大姑娘上门说是李春梅的女儿,现在这在张家认亲呢。”
沈母正给沈幼宜改领口的扣子,原先没缝好有些松,闻言差点没把针戳到自己,吃惊地说道,“孩子怎么会在那老太太的娘家,不会是她故意把孩子扔到娘家去的吧。”
沈奶奶激动地站起来,“就是这样,我听了个大概,好像是李春梅年轻地时候生了一个女儿就不打算生了,张全寿也就没打算逼着李春梅再生一个儿子,张家老太太可坐不住了,她就觉得女孩子不顶事到时候这么大地家业没人继承,干脆一狠心打算把孩子扔了。”
沈幼宜对这种重男轻女地想法嗤之以鼻,但对这个年代的大部分来说儿子就是这么重要,她也猜得到那个老太太的想法,想把孩子扔了又狠不下心,反正娘家离得远就把孙女扔到娘家去,逢年过节就给些钱也算是当作抚养费了。
“那可是没如她的愿,李春梅这么多年也没另外再生一个,要是知道这样还不如安安心心的把孙女养大,哪至于闹到今天这个地步。”沈母对张家老太太偷鸡不成蚀把米的行为很是鄙视,张松宝严格来说还和他们家没有血缘关系,哪比得上亲生的孙女来的亲。
沈奶奶回想起刚刚李春梅薅着她婆婆头发打的样子,真是解气,要是有人敢把她的孩子弄弄就是拼上命她也不会让对方好过。
不过她仔细打量了一下那个养在乡下的女孩,虽然穿的破旧了些,但也是干干净净,眉眼之中还真有几分李春梅的影子。
虽然她一直跟在那边娘家人的身后,但也不是唯唯诺诺的,言辞之间还有几分泼辣直爽的意味,只要心思不坏,到时候找一个能干的上门女婿,这日子过的要多红火就有多红火。
张全寿在医院左等右等就是不见李春梅,平时玩的好的一个兄弟着急忙慌的找到他的病房,着急又带着几分兴奋说道,“全寿你这回算是因祸得福了,你们家的小妞妞找回来了,现在在你家等着认亲呢。”
张全寿脑子轰的一下就炸开了,满脑子都说是妞妞找回来了,好不容易回过神来颤颤巍巍地扶起一边地拐杖,一瘸一拐地往家走。
“你慢着点,我拉了板车来,你到门口往上一躺,一会儿就到家了。”
等两人赶到家的时候李春梅单面殴打婆婆的戏码已经告一段落了,张家老太太浑身骨头都快散架了,瘫坐在一边的椅子上,李春梅下手黑,哪怕到气头上也没朝她的脸下手,专往看不见的地方下狠手,疼的她龇牙咧嘴的。
李春梅忍着眼泪把女孩拉进卧室里,颤抖着开口说道,“你把衣服脱了,让我看看你身上的胎记。”
女孩依言乖乖背对着李春梅解开上衣的扣子,露出瘦削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