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疼了,低声咒骂道,“shit”.
换药的护士不耐烦的裹上纱布,边走边念叨,“天天就嘘嘘,就不会讲点别的话,不知道的还以为上厕所呢。”
沈幼宜艰难地忍住笑,旁边的军官不明所以但还是尽责的把她带到病床边,“趁人还清醒着,你看看能不能套出点消息,这人倔得很,懂英语的人来了几波了,都没撬开他的嘴。”
男人低头捂住额头,听见两人的对话,眼神里微不可查的闪了闪。
沈幼宜眉头一挑,看来这人听得懂中文,拉过一边的椅子坐下,温和的开口说道,“你好,先生,需要喝水吗?”她注意到男人嘴角的死皮,看起来有一段时间没喝水了。
军官皱起眉头,“你和他讲什么中文,他又听不懂,不过他倒是很长时间没喝水了,水都递到嘴边了他也不肯张嘴,死倔驴。”
男人依旧低着头不说话,宽松的衣摆露出背后的皮肤,沈幼宜眼尖的看见一个黑色的图腾。
这个图案当时在宁市的间谍身上也出现过,不过眼前的男人怎么会也有这个图腾。
沈幼宜按兵不动,又聊了一些常规的话题,男人都是一副拒绝交谈的样子。她起身走到门外,示意身后的军官到走廊的尽头讲话。
“我怀疑这个人是当时闵省一起间谍案的余党,他身后的图腾当时有出现在被捕的间谍身上,我希望你能像上级反应,调一下当时的档案,这也许是这个案子的突破口。”
军官一听竟然和别的间谍案扯上关系,正色道,“你放心,我这就去向上级请示,我会派人把你送回家的。”
急匆匆交代门口站岗的士兵看住人,一路小跑着往外走,生怕耽搁一会儿会出什么变故。
沈幼宜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一位护士打扮的人站在门口,手上端着几瓶吊瓶,“我要进去帮病人输液”。
门口的士兵检查了一番,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物品就放行了。
沈幼宜想起那个男人手上贴着纱布的针口,还渗出血迹,一看就知道是刚刚扎的,怎么会刚输完液又要吊瓶。
她越想越不对劲,可是护士已经进去了,轻轻走到士兵这边,招招手小声说道,“那个人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