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幼宜一下车直奔正房,回头看了一眼何佳想说些什么,对方体贴的摆摆手,示意她先回家看看家人的情况。
内院里隐隐约约传来阵阵哭声,沈幼宜脚下一软,生怕家里人出了什么事。
一位气质婉约的美少妇坐在院子里,捂着脸啜泣,旁边看上去年长一些的美妇人搂着沈母的腰放声大哭,边哭边用手捶打自己的胸口,“这可怎么活啊,好好地被人扣上一顶亲美的帽子,这以后街坊邻居怎么看我们啊,真是没法活了。”
沈幼宜看见家人好端端地都在院子里,悬着的心才算放下来,努力平稳呼吸喊道,“爸妈,爷爷奶奶,你们没事吧。”刚刚跑到急,嗓子眼涌上来一股血腥味,说话的嗓音都有些沙哑。
沈母看见沈幼宜激动的不行,把怀里的女人往沈奶奶怀里一塞,连忙上前检查沈幼宜,“你没出什么事吧,保卫科的那群人去找你了吗?有没有对你做些什么事?”
沈父也急得不行,“说话啊,瑶瑶,有没有哪里受伤了,还是听到什么不好听的话。”
沈幼宜看着沈父沈母关切的样子,心里的后怕再次浮现在心头,哽咽着摇摇头,“没出什么事,那群人想诬陷我让我认罪,还好碰上一位陈局长,他在场那群人不敢乱来,没抓到我的错处就把放出来了。”
指了指门外,“刚刚是何佳把我送回来的。”
沈母嘴里念叨着阿弥陀佛,好在女儿没出事,抱着沈幼宜暗自庆幸,前段时间他们家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把有歧义的东西都收进空间里,要不然这回也不会轻易就被放过。
沈幼宜看向椅子上还在哭泣的两人,询问道,“她们是......’’
沈爷爷坐在台阶上,眼神瞟向远处,沉声说道,“她们是又年组里同事的亲人,他们家出了点事。”
两人听到沈爷爷的话哭的更大声,沈幼宜明白沈又年他们怕是也被搜查了一番,这家人估计是被吓坏了,才到沈家来讨个主意。
“又年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被人看守起来还是只是被调查了。”沈幼宜问道
在一边轻声哭泣的美少妇,抽抽嗒嗒的说道,“我丈夫中午着急忙慌的回家,说组里出了一些意外,又年提前得到消息,让他回家把和国外往来的书信都收起来,刚把东西收好,保卫科就到了,然后我丈夫就被他们带走了”,
说到这里哭腔更加明显,缓了几秒钟才接着说道,“听他们的意思又年和其他几名在研究室里的同志已经被看管起来,搜查他们的物品,就连家里也要搜查,谁知道他们像是来抄家一样,一进门又摔又打的,还是后面研究所的人出面,他们动作才放轻一点。”
沈幼宜倒是不担心沈又年组里的状况,只要家里没出事,就没有东西可以牵制沈又年,凭他在组里的研究,怎么样都可以脱身,所以那群人才拼命想把帽子扣在沈幼宜头上。
沈爷爷起身拍了拍裤子,向还在哭泣的美妇人说道,“行了,淑芬你也别哭了,今晚你们就睡在这里吧,我去找其他几家人合计合计,总归有个说法,到底为什么突然就上门搜家,又年他们那里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顾淑芬泪眼朦胧的看向沈爷爷,“麻烦你了,沈伯,这死老王一出事就不在家,等他回来,儿子黄花菜都凉了。’’
他们家的爷们都是在部队上,前两天王耀名才带兵到深山里演练,前脚刚走,后脚保卫科就上门搜家,只留下她和儿媳两个人胆战心惊的,几个月的孙子被砸东西的声音吓着了,迫不得已送到她娘家去,让她嫂子帮忙照看。
沈爷爷出门找人商量对策,沈父忙着把家里弄倒的家具复原,沈奶奶要安慰王家受惊的婆媳,几人也没什么胃口,随便熬了些稀饭,囫囵吃过之后就坐在院子里等沈爷爷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