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惊讶,“龙珠子”!
这龙珠自从在含章身上脱出后,不仅这卧房内的气在乱搅,就连整个白玉京中,也震动了一番,大风狂舞,龙池倒挂。
李孟津看着龙珠上错杂的裂痕与缺角,没再多说,直接吞下了龙珠。
随后,他左眼因的目光芒大盛,他捏着蛟族大太子的那滴精血,循着精血与本体的联结,仗着天下江河之源、水灵之祖的神能,朝着血滴扩成的虚空之处用龙语大喝一声。
“敖稷,速速召来!”
龙吟声直震的胥见心双耳冒血,但龙吼落下之后,细听之下虚空里只传来些声音,像是东碰西撞还带着刮鳞声。
李孟津皱着眉,这样以精血为引传召水族,在他全盛时尚且不多用,虽然眼下的情况不太好,但也不该如此,可见,那头蛟是被困住了,无法脱身。
那枚符咒已经回到了胥见心手里,他看着全然泛白的符纸,急的要禀告给龙君,这眼看着,敖稷怕是凶多吉少了。
但还没等他开口,就见那龙君的右手破开人皮,化作一只巨龙悍爪,那只鳞甲锋利的龙爪,猛的伸进了精血扩开的虚空之中。
龙君蓄力一拽,在巨龙怒吼之下,胥见心只见一条鳞甲破损,浑身血色与黑气的蛟,就如同猛禽足下的软虫一般,被龙爪狠狠的从那处窄窄的虚空抓了出来。
随后,虚空弥合,那滴蛟血也早就蒸发殆尽,唯余地上一头奄奄一息、浑身黑气的蛟。
龙吼声不但震醒了差点迷在毒雾中的敖稷,也震醒了床上昏睡的含章。
小公子只觉得身上空荡荡的乏,睁眼的时候,也只看到眼前一个男人的身影。
他背光而立,右臂的衣袍尽去,露出那只强健的手臂来,臂上青筋暴起,又缓缓复原。
手肘处有血,沿着小臂流畅的筋肉,缕缕的流到了手背上,最后汇到指尖,映着屋内昏黄的光,粘连的滴了下来。
“你,你受伤了?”
男人闻言,即刻转头看向床上本不应该苏醒的小公子。
含章前扑,去抓男人淌血的手臂,却被他用另一只手挡了。
李孟津左手将含章提到身边,下巴一点,对含章朝地上的蛟示意。
“不是我的血。”
含章看着地上的蛟也颇为心惊,甚至往李孟津身后错了一步。
他虽然在东海远远的见过几眼,但人目有尽头,模模糊糊的也并没有看清,如今这么大一头蛟瘫在地上,又浑身带血的冒着黑气,着实吓人。
“他,这是怎么了?”
李孟津定睛瞧了瞧,“仿佛是化蛇的毒。”
“能解么?”
“听闻阳泽中的化蛇早已消逝,却哪里来的如此重毒,不好解,要化蛇胆。”
胥见心见敖稷被龙爪拽出来瘫在地上,早就上前去查看了,而后听着龙君和小公子的对话,他也心焦,化蛇胆哪里那么好找的。
本就是他俩一同办的事,如今这条蛟却受了大难,眼见性命不保。
况且,这头蛟,也算得上是个好妖怪了。
蛟在地上一抽搐,胥见心就侧眼看到,他遍体鳞伤却死死叼在口中的符纸。
胥见心顿了一会儿,而后只得咬牙大骂。
“靠,今天老子真特么是栽了!”
说罢,他伸手掏出敖稷口中咬着的符纸,又拿出了自己手里泛白的那张,而后吐出一口心头血,符咒遇血既燃,化作了红灰。
胥见心用袖子一擦嘴角,手里的血和着符咒燃烧剩下的红灰,一把掰开蛟的嘴,狠狠的怼到敖稷的嗓子眼。
含章就见胥道长把手里红漆漆的东西都给蛟吃了下去,甚至怕浪费,还用那头巨蛟的舌头擦了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