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一大早收到季赟的信息，估计是他回家看到了自己写的那封信，看来打感情牌还是有用的。
不过今天早上她还约了苗会长学画画，也不能因为季赟而打乱自己的学习进度。
想了想，约了季赟中午在老地方见。
所谓的老地方就是在季赟单位附近，他们以前常去的一家小龙虾馆。虽然这个季节的小龙虾已经不太好，但是那店里的小烤串也是一绝。
之所以选择在这家店见面，一是因为这这家店距离单位和书画协会都算是比较近，她不想多浪费时间；二是因为要谈离婚抚养权和财产分割问题，主动示弱让他吃的舒服一点又如何。
如今的林舒经过系统全身美白，不论是脸还是身上肌肤都像深海珍珠一样白皙透亮，还泛着健康的莹莹光泽。
所以她现在出门只需要淡淡遮瑕，把黑眼圈等脸上的瑕疵遮住就很完美。为了方便作画，她将长发用一支蝴蝶簪轻轻挽起，倒显得十分清丽婉约。
林舒早上先是心无旁骛的和苗会长学了画画，如今上过几节课的她早已经不是刚入门的小白了，因为有技能卡的加持，她也算个画画小天才，学起画画来可谓是一日千里。
就连苗会长都惊叹于林舒的领悟力和学习能力，甚至忍不住动了想要收徒的念想。
只是苗会长如今快退休了，如果真的要收徒，那也算关门弟子了，但毕竟认识林舒的时间还短，她还想要多考察考察，所以就没有说出来。
经过了一早晨的充实学习，林舒看着自己的画画技能完成度又增长了几个百分点，这才心满意足的放下笔，告别苗会长，去了和季赟约定好的小龙虾店。
到了餐厅门口，林舒发现季赟已经坐在靠窗的位置等候了。这么多年一直都是她在等待，没想到季赟第一次等她竟然是两人要谈离婚时，林舒觉得有点儿讽刺。
中午餐厅的人不多，而季赟似乎已经在那里坐了很久，桌上的烟灰缸已经堆满了烟头，或许他早上连单位都没有去。
听到有人推门进来的声音，季赟抬起头来，正好看到林舒从正午的阳光中逆光而来。
他微微眯眼，恍惚中，又看到大学时期那个娇俏明媚的女子。
“你来的倒是挺早。”清脆而冷淡的声音，把他拉回了现实。
林舒看到季赟有点儿惊讶，只是几天没见，没想到他竟然憔悴的厉害，胡子拉碴，满眼血丝。和他往日自诩成功人士的精致打扮，可有点儿不符。
林舒随意点了几样菜后，也没有说话，静静的坐着。
“为什么选这家店和我见面？”季赟忍不住先开口问道。
“为了让你吃饱点，好尽快同意我的离婚协议。”林舒随意说道。
听到林舒的回答，季赟心里最后的那一丝幻想也破灭了。
在看到林舒之前，他还想过林舒之所以选择这家店见面，会不会其实对他还有感情，只是因为在婚姻里受的委屈太多，所以才要提离婚发泄。
季赟沉默了好久，缓缓说道：“我们真的不能挽回了吗？如果我说我改，我变回大学时候的那个季赟，我们还能继续吗？”
林舒根本没有多想，毫不犹豫的回答：“不能，你即使变回大学时的季赟，我们也回不去了。更何况你根本变不回。”
林舒清楚的知道什么叫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季赟的争强好胜、追名逐利，其实她一早就清楚，只是在学校时还不那么明显，有也是无伤大雅。
可自从季父去世，季赟在职场孤军奋战后他就走上了一种极端。他永远都不会知满足现状，所以他们并不是三观契合的灵魂伴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