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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
这声音不大，仿佛是从地狱钻出来的恶魔。
姜苒顺着声音看去，黑呼呼的一片墙角，哪里有半点人影。
“霍城！你少给我装神弄鬼的，你有本事今天就把我弄死在这，还是那句老话，”姜苒的一字一顿，“把我埋深一点！”
“哈哈哈”
笑声传来的方向，陡然变高。
姜苒屏气凝神，揪着衣襟看过去，一个壮汉的身影，逐渐显现在微弱的灯光下。
不是霍城？
姜苒仔细看去，这样貌，和霍城确实差距不小。
男人没有头发，油亮亮的脑袋，在暗色灯光下，发着让人心寒的冷光。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的脸也越来越清晰。
男人脸上卧着横肉，皮肤上坑坑洼洼， 最具辨识度的，还要数男人额头附近的伤疤。伤疤一寸来长，就像一条猪瘦肉，被挂在南瓜上。
“你是谁？霍城派你来的？”
姜苒镇定极了。出了霍城，她确实想不出第二个人。
“呵呵。”男人不回答，他掏出手机，解锁。
“咔”的一声后。
一片幽蓝的蓝光，均匀的铺在男人脸上，显得更加丑。
他粗壮的手指，在电话上一阵操作，话筒里传来“嘟嘟”的声音，姜苒屏气凝神，想听清楚他给谁打电话。
几秒钟后，男人从胸腔里挤出笑声。
“呵呵，顾律，没打扰你睡觉吧？”
“……”
姜苒屏气凝神，竖起耳朵。
这个人打电话给顾慎成？那么这个人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