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记性真好。”林薇掩嘴，忍不住赞叹，“已经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姜苒看向林薇，林薇五官精致，非常漂亮。她并没有俗套到穿晚礼服。就是一身简单的衬衣长裤，搭上一只简单的真丝飘带，却穿出了独属于上个世纪的浪漫。
她看上去知性又自信，在林薇面前，姜苒有些自卑。
多华贵的礼服和配饰，也挡不住自己青涩的土气。
“你好，舅妈。”
韩行川脱口而出，姜苒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紧跟着叫了一声舅妈。
顾慎成没有解释。
林薇脸色微红。
尬聊了一下，好容易离开顾慎成的视线范围， 姜苒吐了一口浊气。
她有些生气，一到背人处，立马甩掉了韩行川的手，黑着脸。“韩行川，你想害我是吗？你和你舅舅不对付，别把我挤在中间。”
她毕业的事情已经够糟心的了，可不想再家族恩怨里当炮灰！
韩行川拍了两下手，给姜苒鼓掌。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真是厉害了。”韩行川丝毫不紧张，完全不怕自家隐秘被人推知一二。
他附在姜苒耳边，低声说，“我舅舅和我妈差的岁数大。顾家的产业本来就应该是我妈的，谁知道我姥爷年近半百生了他，呵……”
姜苒懒得听豪门恩怨，她现在心里不舒服。昨天，她并不知道顾慎成有女朋友，如果她知道，绝对不能答应包养。
可是现在，她知道了，就不能继续装瞎，伤害另外一个女人。
顾慎成这人，果然是个绝情，又没有私德的人。
可是没了顾慎成，姜苒又开始发愁，弟弟姜疆的医药费，又要无着落了。
韩行川说些什么，姜苒完全听不进去，她随便找了个借口。
“我去卫生间。”
她刚一转身，直接撞上了顾慎成的目光。
他的目光孤冷，姜苒仿佛撞在了冰山上，还是冰山的尖儿，她浑身打了个哆嗦。
顾慎成顺势收回目光。
眉眼多了几分厌恶，姜苒这个女人，果然不简单。
她能一边搭着韩行川，还能爬自己的床，更能让季英章出面，亲自为她求情。
顾慎成笑了笑，他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女人耍的团团转。
凌晨时分，冗长的酒会终于结束，嘉宾们渐渐散去。
韩行川也不知道是真高兴，还是不胜酒力，喝的找不到北。姜苒蹬着高跟鞋，扶韩行川出去找车的时候，差点没从楼梯上摔下去。
她裹着羽绒服，站在寒风里瑟瑟抖着。
“喂，你醒醒？”
姜苒拍打韩行川的脸，“我给你叫个代驾？”
姜苒觉得自己要亏了，尾款还没到账，自己还要倒贴。
“姜小姐。”
姜苒回头看着去，说话的是林薇，身边还站着顾慎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