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十,凌晨。
聂墨枭看着还在忙碌的女人,给她冲了杯咖啡。
“谢谢。”盛浅棠捧着咖啡喝了一口。
男人英隽深艳,冷峻高深,凤眸里藏着情深和缱绻,是真心待她的模样。
盛浅棠黯然的看着电脑,如果要打动御景然,该是什么样的音乐呢?
她打开了聂墨枭房间办公室里的内置是音响,音响效果很好,播放的是肖斯塔克维奇的《第二圆舞曲》。
盛浅棠起身,随着这首久负盛名的维也纳华尔兹开始旋转起舞,然后又拉起聂墨枭小跳了一曲。
“小姐,凌晨1点了,你还有兴趣跳舞啊?”聂墨枭笑道,已然来了瞌睡。
“你困了待会儿躺沙发睡吧。”旋转中,盛浅棠笑着,“我可能会熬夜到天亮。”
聂墨枭笑着,真的眼皮都打架了,“好吧,女人,体会一下白夜工作的滋味吧。”
白夜……
这两个字触动了女人,盛浅棠突然想到了御景然在vcr里面的那一段话。
“我的天空里没有太阳,总是黑夜,但并不暗,因为有东西代替了太阳。虽然没有太阳那么明亮,但对我来说已经足够。凭借着这份光,我便能把黑夜当成白天。我从来就没有太阳,所以不怕失去。”
《第二圆舞曲》结束。
盛浅棠和聂墨枭面对面的站着,看着彼此的眼睛。
“御景然所说的他白夜里的太阳,现在看样子不是高加索之狼,墨枭,他的白夜太阳应该是聂洛蕾。”
聂墨枭,“没有光,小孩子自然是长不大的,那就注定这辈子只能在黑夜里当老鼠。”
舞跳完,聂墨枭最后倒在沙发上打盹了,盛浅棠走过去给他盖了床薄被。
而盛浅棠则一直在黑夜里忙碌,她一次次的走上阳台,一遍一遍的听着《第二圆舞曲》。
她拿起男人放在茶几上的打火机和香烟,在黑暗中给自己点燃一支,看着指尖荒凉燃烧的香烟,一寸寸如索多马的烟火。
只有把自己置身于在白夜里行走的人,才能感受到那份旷世的孤独,才能谱写出打动御景然的音乐。
……
大年初十,凌晨6点,天边曙光揭晓。
当聂墨枭睁开眼睛之际,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女人和一把小提琴。
女人朝他笑,“你醒了,那就听听我的作品吧。”
一夜未眠,灵感才思泉涌,伟大的作品诞生于盛浅棠一夜孤独的白夜行走。
盛浅棠开始了动情的演奏——置身于御景然感同身受的苦难与孤独,谱写出来的音乐。
琴音如泣如诉。
聂墨枭惊呆了——这也是一首维也纳华尔兹,从《第二圆舞曲》里灵感里破土而出,又脱离了第二圆舞曲,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悠扬的琴音,配以盛浅棠技艺娴熟的演奏,打动人并且震撼灵魂,完全是大师级的水平。
在音乐里,聂墨枭仿佛看到了一个小男孩儿和小女孩手牵手,他们同病相怜,他们永远长不大,走在永无止境白夜里,既然是永远徜徉于白夜,没有光明,那自然,他们的人性也是阴暗的。
聂墨枭觉得自己被音乐打动了,情不自禁的眼眶有点湿润,他的女人真是天才,是可以解构一切人性情感并将其升华为艺术的天才。
音乐结束了。
盛浅棠拿着小提琴走到的男人身边,男人低头捂了捂眼睛,这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