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查泪流满面,都是均价六位数一平的,调过来那一年东南西北买了四套!居然不记得有这么回事!只有他家典狱长有这么豪横!
“有独栋或者河景房吗,没有对面楼的那种。”
“有。”潘查脑海里搜索一番,脑袋里灯泡亮了,“有一套河景房,顶楼花园大平层,还离LBS电视台比较近。”
然后,潘查凑近狱长补充:“有泳池。”
“就那儿,派人打扫。”聂墨枭当即决定,“这两天我带她过去住。”
潘查:“是!”
聂墨枭气不打一处,刚才那感觉太气人了,他讨厌自己女人被对面一栋楼的男人看。
更讨厌她女人盯着对栋的光猪们看!
……
……
二楼落地台灯之下。
盛浅棠慵懒在沙发里,手里拿着笔记本正在写什么。
她穿着淡紫色绸缎的睡衣睡裤,栗色梨花卷发披散下来,垂眼之际,黑长羽毛睫似两把黑扇子。
“在画画?”聂墨枭这时候也洗了澡换上了套头居家服,坐到沙发边打开电视机,看着画面冷然说。
“别告诉我你是在画对面那栋楼的光猪们。”
“哪有你想的龌龊。”盛浅棠依旧低头图图写写,头也不抬。
“我想得龌龊?”男人一只修长手臂枕着扶手,手按着太阳穴,“你这女人,好像还挺喜欢看这些的瑟瑟的画面。”
瑟瑟的画面?!
“有完没完。”盛浅棠来了气,放下笔记本,嗔怒,“就看了又怎么样嘛?成年人呢,他们又没有暴露,难道不能看吗?”
“本子给我。”男人依旧看着电视,冷冰冰伸手。
“不给。“盛浅棠把本子挪开,看向他,“然后生活中请你别这么独裁。”
“给我。”最后通牒。
“就不给。”负隅顽抗。
猝不及防,男人直接扑向她,把她压在了身下。
两人间一番衣衫凌乱的争夺摩擦。
“痛死了!”最后在盛浅棠的抗议声中,本子来到了聂墨枭手上。
一打开,便是密密麻麻的五线谱,聂墨枭于是终于松了一口气,她并没有在画对面的光猪。
“你在谱曲?”男人淡漠如斯,但心里却多了一份好奇。
“对啊。”盛浅棠从他手里夺回笔记本,聂墨枭这才看见,茶几上还有一个笔记本电脑,打开的页面是乐谱绘制,上面是新创建的密密麻麻的管弦乐的打谱混音。
“想不想听?”盛浅棠笑了,“今天突然有灵感,就写了一首曲子。”
“可以啊。”
盛浅棠把电脑搁在膝盖上,手指灵巧,飞快录入一番,再打开混音合成器,生成乐谱。
“戴上耳机。”盛浅棠把耳机给了男人戴上。
一首慷慨激昂的斗牛曲,就这么出现在聂墨咲的耳朵里。
瞬间注入的听觉,极其有力量,似千军万马来袭,令人热血沸腾。
但又不同于狂暴鼓点的工业金属,碾核金属,曲子的主音乐器用的是西班牙小号,所以乐曲有强烈的弗拉门戈味道。
“很棒。”聂墨枭犹如置身于一场血腥激烈的斗牛比赛,言简意赅,为之赞叹。
高水准的编曲,不逊于世界配乐大师。
“为你而写。”盛浅棠低头一笑,聂墨枭怔了一下,非常意外。
男人这二十几年收到过无数情书,不乏诗歌散文,看了也无感,这是第一次收到乐曲。
南美风情,荡气回肠,激情澎湃。生平第一次,男人微微有些脸红。
盛浅棠按动键盘,一行字出现在聂墨枭面前:《穿西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