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林祖母坐在主位,面色威压地怒喝道。
“祖母,怎的又要孙女跪呢?”林静姝挺立如松柏,脸上轻松扬起天真、不解的神情。
“还敢问为何要跪!你想想你今天都干了什么好事!”
林祖母满脸怒容指着林静姝,“相府的脸面都要被你丢光了!”
她视线凌厉,抬颌示意赵妈妈赶紧去把林静姝踹得跪下。
赵妈妈只觉得腿肚子打颤,那天被林静姝踹的地方青紫一片,还尚未消下去呢。
林静姝看着踟蹰不敢向前的赵妈妈,轻嗤一声。
老怂货。
她理所当然地对林祖母说道,“孙女今日干得都是好事啊,祖母说的对!”
“你!听听这说的什么!”
林祖母感觉被噎的气都要上不来了,“你!你你顽劣不堪,不顾长幼有序,不肯给柔儿让座位为其一,和丫鬟同坐一桌为其二,简直成何体统!”
她的手重重在桌上拍了一下。
“给江姐姐让座?同为餐馆用膳,不是应论先来后到?而长幼有序不是关起门来一家人才说的么?
孙女姓林,江表姐姓江,虽碍于年岁,孙女不得不喊一声,江表姐,却并非同宗,这长幼有序从何说起?”
江雪柔当即委屈地哭了起来,“祖母,柔儿是个外人,不配待在相府,您就放了柔儿去吧。”
“柔儿,娘跟你一起去。既然被嫌弃了,我们走了便是。”江氏闻言起身,拉着江雪柔的手作势就要出门去。
两人掩面相拥,带着哭腔朝门口走去。
林静姝好整以暇地看着两人。
她们舍得出去才怪。不就是等人开口留她们么!
果不其然,林祖母又一拍桌案,生气地说道,“站住,不许走!我看谁敢让你们走。”
江氏、江雪柔互相对视的眼神中,暗藏着得意之色。
“谁敢赶你们走,先赶我老婆子,有我老婆子在的一天,就有你们的一天。你们都听到了么!谁也不许说什么同姓不同姓的事!雪柔母女俩就是我们相府的人!”
林祖母颇为强势地说道。
“你个逆女,你不孝……不悌,不顾体统规矩,抄写女什么则,对,女则一百遍,以儆效尤!”
林静姝听着林祖母有些磕磕巴巴地话,心里暗道,为了给她安个罪名不容易,祖母这把年纪还要背这些文绉绉的话。
“祖母,近来定然与李夫子学了很多,大有李夫子的风范。江表姐,我想问问,我喊祖母,你也喊祖母!这声祖母从何喊起呢?
还有,你不是哭了么?怎的脸上竟半分泪痕也无,还真是干得快!江伯母也一般无二,果然是母女连心。”
说完,林静姝狡黠笑笑,躬了躬身子,利落地转身离开。
抄书?
不可能!谁敢来收!
“祖母,你看看她还说我!”江雪柔拿起帕子掩面,嘤嘤哭泣道。
“逆女、逆女。”林祖母指着林静姝的背影,气得不住地拍打桌子。
正在这时,突然管家步履匆匆走了进来,“老爷,太子殿下身边的福公公来了。”
“快请!快请!”
福公公可是太子身边的红人,东宫的总领太监。
福公公刚一进门,就轻轻扫了江雪柔一眼,“相爷好,这位定是令爱吧。来人,把太子殿下的赏赐端上来。”
就见两名太监,一人手端着三匹织绣精美的蜀锦,另一人端着盘子里放着白玉头面一套,色泽温润,一看就绝非凡品。
“相爷,教女有方。”福公公拂尘在胳膊一搭。
“太子爷盛赞林小姐,秀外慧中、灵秀聪慧,还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