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啊。”
“早~~”
“早上好！”
过了六点半，海城公安局食堂的大厨们就红火忙碌起来。
面点胡师傅正洗净了手搓着油条呢，就见三个眼下发青、脚步虚浮的年轻人往档口过来。
“哟嘿——”
“来的够早的。”
胡师傅是天京人，因为讨了个南方的老婆，这才辗转到了海城定居。
他还保留着天京人看凑热闹、热心的特质，手上搓面团的活计没落下，头已经伸出档口准备聊天了。
待三个人你扶着我、我搀着你，总算走到了胡师傅视线看得清的位置，他才倒吸了口凉气。
“同志，喝口热面汤吧。”
他瞧着中间那个面生的女孩，脸色雪白的，嘴唇都冻紫了。
正好隔壁下馄饨的档口，一锅热水咕噜咕噜的开了。
胡师傅的手往先前和好的面团上一揪，就是个小面疙瘩。
十几个面疙瘩，也就花了他不到半分钟的时间。
“拿去喝，暖暖身子。”
胡师傅这么热情的把面疙瘩汤从档口的玻璃下面递了出来，白灵怎么都不好推辞。
她试图咧开嘴笑笑，却发现对于现在的她来说，想要顺利的把嘴巴咧开，还真没那么容易。
唐昀一马当先的冲了过去。
“谢啦，师傅。”
他也没嫌烫，直接端走，大长腿没走了三两步，就走回了位置。
胡师傅咂嘴琢磨着，“这小伙子长得精神呀。”
“个子也高。”
“鼻子挺、眼窝深的，怕不是个外国人吧。”
“又像是少数民族的。”
胡师傅八卦的热情高涨到了极点。
“这小伙子还真没怎么见过。”
“普通话说的怪好的，没有南方人那股子腔调。”
他有心想要上前攀谈，聊上几句。
只可惜食堂有员工规定，一旦换好衣服进了后厨，那是轻易不能出去的。
怕脏了食材。
胡师傅只得再次伸出脑袋，吆喝道：“您两位吃点什么呀？”
“我这档口做面食的。”
“面条、馒头、花卷、油条、麻什、烧饼、饺子、包子、凉皮、馄饨、麻花，你叫的出口的，我都能给你做。”
白灵双手捧着个海碗，热气蒸腾，让她冻得紧绷的脸舒缓了不少。
“这师傅手艺不错。”
白灵尝了几口面汤，里面放了虾皮、紫菜，除了一点点盐外，没放味精。
白灵的舌头很灵，从小家里也是保姆、阿姨自家做饭长大的，嘴巴有点叼。
连她都觉得好，那这位胡师傅的手艺的确是好。
不等唐昀接话，张大为率先摸了摸肚子，冲上去了。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昨天晚上那顿潮汕牛肉火锅，张大为是撑了个半死。
可一个大夜熬下来，他又觉得饥肠辘辘了。
再说，去了趟14层，身上的热气是一点儿都没存下来，张大为就指望着来碗热乎乎的刀削面暖暖身子呢。
“师傅，给我来碗刀削面。”
张大为往案板上去看，只可惜食堂刚开门，甚至都还没到员工就餐的时间，除了面粉、面团外，看不出什么其他的。
“有什么浇头吗？”
海城人吃面食，喜欢用炒菜做浇头。
这一点，和天京的吃法不太一样。
“你是刑侦大队的吧！”
胡师傅总算是认出来一个。
“我见你和刑侦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