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读了那许多书,喝了那许多墨,到了关键时刻,却是半分也吐不出来,无法为陛下分忧!”
他是真想帮李承阳把这事儿办成,也不知从何时起,只要是李承阳提出来的政略,无论听上去有多么荒谬,他都觉得是对大夏江山和黎民百姓有莫大好处的。
万万没想到,便在他这一声长叹之后。
李承阳突然蹭的一下就从龙椅上站了起来,目光灼灼的看颜子卿:“你刚刚说什么?”
颜子卿连忙躬身说道:“老臣惭愧,无法为陛下分忧!”
“不是这一句!”
“那是哪一句?”
“前面那一句!”
颜子卿被他搞得有些莫名其妙,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于谦连忙替他答了:“回陛下,太傅刚刚说,他读了许多书,喝了许多墨,却无法在陛下需要时吐出半分来!”
“哈哈哈,就是这一句!”
李承阳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虽然缺了一角,但那不是关键,关键是其中蕴含的能量!”
“开阳不过就是个容器而已,容器坏了不要紧,只要容器里的东西还在,就不会影响其效用。”
“那老东西肯定知道这个秘密,所以才会在见到那一角开阳后干出那种丧心病狂的事情,试问谁又会为了一个已经没用的东西付出那么大的代价?”
“对,一定是这样!”
“哈哈哈,长生还有希望!”
“朕还有希望!”
不是在说纸钞的问题么?
怎么突然又扯到长生上去了?
不对!
陛下想长生!
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蒋琮第一个反应了过来,又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陛下容秉,长生只说虚无缥缈,实非解决纸钞支撑之法的良策啊!”
颜子卿也是身子一颤,连忙跪了下去:“陛下万不可沉迷长生之道,前车之鉴,历历在目啊!”
然后是于谦:“太傅所言有理,自古以来,毁在长生一事上的帝王将相不知凡几,陛下万不可重蹈其覆辙!”
接着是诸葛孔明:“陛下英明睿智,臣想象陛下定不会被长生之说迷惑心智!”
最后是卫无忌:“哪个不要命的妖人敢蛊惑陛下,有种就给本将站出来,本将一刀劈了他……冯怀英,你去给本将查!”
有了个卫青那样的儿子,这家伙说话是越来越有底气了。
李承阳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既然你这么义愤填膺,那就替朕去一趟清河吧。”
卫无忌便是一愣:“去清河作甚?”
“以长生之说蛊惑于朕的,正是清河崔氏,你去将他们全家都给朕押到长安来,上至八十老翁,下到三岁孩童,只要是姓崔的,无论男女,一个也不许少!”
竟是清河崔氏!
卫无忌顿时傻了眼儿:“陛下,您别看清河崔氏从未与您明目张胆的做对就以为他们好欺负,那可是上千年的大族,其根基之深,绝非晋阳王家、庐陵刘氏之辈可比……”
“怎么,你怕了?”
不等他把话说完,李承阳便笑嘻嘻的将其打断。
看到他脸上的笑容,卫无忌楞了一下,随即把心一横,咬牙答道:“怕他个鸟,既然陛下要对付崔家,末将带兵去将他们杀个干净便是!”
狗东西!
居然看穿了事情的本质!
李承阳又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谁让你去杀人了?朕要活的,活的你明白么?”
说着又看向颜子卿和于谦:“此事十分重要,你们和卫无忌一起去,记住,骗也好,抓也罢,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都要把崔家上下全都活着带来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