禩居然尿失禁了,这就是伤寒危重的迹象。曹曦月心在颤抖,难道胤禩就真的没救了吗?
这时翠朵带着面罩进来了,面罩是曹曦月为她设计的,避免感染。翠朵走过来一看,惊恐的看着曹曦月,曹曦月已经二十六岁了,这几年又经历了这么多的变故,再也不是那个在胤禩身边撒娇,遇事就喊贝勒爷的小女孩了,她冷静的吩咐着翠朵:“马上给爷换一身干净的,你去洗,千万别用其他人,就你我知道”。
翠朵忙点着头,跟曹曦月一起为胤禩换着被褥与寝衣。胤禩被烧的迷迷糊糊,一直昏睡,偶尔被弄醒,曹曦月马上以今日太阳好,要晒晒被褥遮掩过去,胤禩心高气傲的,绝对忍受不了自己尿失禁,哪怕是病重中。
一切收拾妥当,曹曦月再次嘱咐翠朵:“这件事绝对不能让爷知道”。
“主子放心,奴才明白的”,翠朵忠心的说,曹曦月又嘱咐:“洗完马上再洗手,避免感染”。
翠朵点点头,拿着胤禩的衣服和被褥出去了。
曹曦月坐在床前,看着胤禩,她知道胤禩为什么一直难以见好,是心里放弃了,这两年来,康熙爷对胤禩的冷淡与打击,让胤禩一蹶不振,该怎样让他重拾斗志呢?曹曦月想着,起身拿起一碗温水,用软布蘸着温水为胤禩轻轻擦拭着干裂的嘴唇,心里是那样的心疼又充满了担忧。
中午时分,翠朵进来了,手里拿着胤禩的药,对曹曦月说:“主子,都洗过了,我把其他人都撵出去了,院外就留着李福和宝柱,这会子太阳足,用不了一会,就能干了”。
曹曦月点了点头,她格外信任翠朵,翠朵又说:“主子,要想个办法让爷吃药啊”!
胤禩情绪及其低落,很是抗拒服药。
曹曦月吩咐着:“你先下去吧,我来想办法”。
翠朵说:“奴才就守在外面,主子有事叫奴才”。然后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曹曦月为胤禩吹着药,她感觉药差不多了,曹曦月坐在床前轻轻的叫着:“哥,哥”。
胤禩依然昏睡,曹曦月无法,只能使劲的摇着他,不停的叫着,终于胤禩醒了,虚弱的问:“什么事”?
“该喝药了”,曹曦月说。
胤禩烦躁的说:“我不喝,喝了也没用”。
“怎么会没用”,曹曦月耐心的说:“有病就吃药,吃了才会好”。
胤禩闭着眼睛不理曹曦月。
曹曦月拿起药碗,又说:“哥不愿意动,我来喂哥吃”,说着用汤池舀了一勺药水,送到胤禩嘴边,胤禩偏过头,曹曦月只能劝着:“药凉了就更难喝了,而且过了时辰,药就失去作用了,哥,听话,把药喝了”。说着站了起来,弯腰继续喂着胤禩吃药,胤禩猛的一抬手,一下子就把曹曦月手中的药推了出去,“啪”的一声药碗摔在地上,药撒了一地,曹曦月一个趔趄,她站稳后,吃惊的看着胤禩,胤禩却依旧紧闭双眼,曹曦月已经没有办法了,眼泪吧嗒吧嗒的落了下来:“你干什么,药也不吃,难道不想活了吗”?
胤禩还是不说话,曹曦月不管了,从前她一直怕刺激胤禩,话不敢说的太重,她气的指着胤禩,哭着说:“你以为你这样,他就会心疼吗?不会的,他儿子很多,不差你这一个”!
胤禩紧咬着咬肌,曹曦月说到了他的痛处,曹曦月继续说:“你有什么事,他即使难过也就是一阵子,而且很有可能未必难过,真正伤心的是我,嫡福晋还有弘旺,他有三十几个儿子,可对于我们,你是唯一的,弘旺才八岁,你就不管了吗”?
胤禩依旧紧闭双目,但眼泪已经从眼角流淌下来,曹曦月心软了,她坐在床上,趴在胤禩身上,哭着说:“你说过…会一辈子…对我好…我嫁过来…才十年…你就打…算扔下…我吗?哥,我已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