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的拧劲被激发出来了,他咬着牙坚持着,对凉亭里的母亲大声说:“额娘,儿子没事,您放心”。
曹曦月很是欣慰,看着浑身湿透的弘旺,虽然很是心疼,但已是满眼的赞许。
半个时辰终于到了,弘旺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胤禩蹲下看着儿子满脸的汗水,虽然很心疼,但依然严厉:“别让你额娘担心,一会弘旺自己走回去,不许奴才们伺候,听见没有”?
弘旺擦了下汗,对胤禩坚决的点了点头。胤禩起身转身走了,而曹曦月已经从凉亭赶了过来,弘旺不忍母亲担心,咬紧牙关站了起来,安慰着母亲:“额娘,儿子没事,您不用担心”。
远去的胤禩听到了儿子的声音,一直绷着的脸终于有了笑意。
中阁楼。
弘旺在洗澡, 奴才们已经把膳食端了上来。弘旺在六岁时,在胤禩的要求下,已经不与父母一起睡了,而是住在南阁楼旁边的中阁楼,由嬷嬷安达伺候着。
弘旺洗好走了出来,开始大口吃着饭,曹曦月叮嘱着:“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
“额娘,今天小厨房做的真好吃”。弘旺边吃边说着。
“我的小爷”,翠朵笑着说:“那是你今天练累了,还是那个厨师,怎么今天就好吃了”。
曹曦月给儿子盛了一碗汤,递给他:“喝一点,润一润”。
弘旺接过汤一口气全部喝光了,曹曦月看着儿子,心疼的问:“今天是不是累坏了”?
弘旺往嘴里扒着饭:“是很累,但儿子很开心”。
曹曦月笑着问:“那会子还哭呢,怎么又开心了”?
弘旺抬起脸,天真的说:“阿玛说,我把身体练好,就可以保护额娘了”。
曹曦月和丫头们都乐了,弘旺又问:“额娘,我阿玛骑射是不是很厉害”?
“是啊”,曹曦月温柔的说:“你阿玛第一次狩猎才十三岁,打过五十三只兔子呢”。
弘旺睁大了眼睛,很是佩服。
曹曦月接着说:“你阿玛十五岁就跟你皇玛法亲征准格尔了,当时他掌印正蓝旗,作战很是勇敢,你皇玛法亲自写诗夸你阿玛”。
弘旺满脸钦佩:“额娘,什么诗”?
曹曦月笑着为儿子背着:
戎行亲莅制机宜,栉沐风霜总不辞,
随侍晨昏依帐殿,焦劳情事尔应知。
弘旺叫着:“阿玛好厉害啊,我要跟阿玛学骑射”。
曹曦月笑着说:“那以后练布库的时候,可不可以不哭啊”?
翠朵笑着说:“小主子,您都要保护额娘了,怎么还能哭啊”。
弘旺马上说:“额娘,我不哭,再也不哭了”。
曹曦月抚摸着儿子光溜溜的额头:“好,额娘记住了,不能只是嘴上说说,一定要真正的做到啊”。
“放心吧,额娘”,弘旺信誓旦旦的说,又央求着:“额娘,把皇玛法那首诗给儿子写出来吧”。
“好呀”,曹曦月温柔的说,又关切的看着儿子:“我去写,你快吃吧,吃饱饭才有体力练骑射啊”。
“嗯”,弘旺又开始大口吃着饭,翠朵和其他丫头们又是给擦汗又是扇扇子的,好生伺候着。
曹曦月来到弘旺的书桌前,拿起毛笔,在宣纸上写下了这首诗,一会弘旺吃完了,跑过来看着,又对曹曦月说:“额娘,下午儿子就临摹这首诗”。
曹曦月拉着儿子走到床前:“好的呀,但现在你要午睡了,睡饱了再临摹”。
八岁的弘旺已经哈欠连天了,丫头们马上给弘旺宽衣解带,服侍着弘旺上床睡了,曹曦月守在床边看着儿子,不多时胤禩走了进来,翠朵带着丫头们下去了。
胤禩路过书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