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压低声音对曹曦月说:“主子本来在汤泉让人选了两只上好的海东青送给了万岁爷,可怎么也没想到,万岁爷爷接到海东青时,这两只海东青已经奄奄一息了,万岁爷大怒,认为主子诅咒他”。
曹曦月脸都白了,这是大不敬啊,一旁的翠朵都哆嗦了,李福都快哭了:“然后万岁爷下了一道折子,里面的话奴才不敢说”。
曹曦月的身子不住的抖着,很快她吩咐着:“翠朵,你不必跟着我,回去照顾好弘旺”。
“是”,翠朵回着,很担心的看着曹曦月,她现在帮不上什么忙,照顾好阿哥别让主子有后顾之忧吧,她马上向南楼阁走去。
“到底说什么了”,曹曦月满脸焦急的问着。
李福小声跟曹曦月回着,曹曦月睁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李福,好一会儿她喘了口气对李福说:“我们去书房吧”。
“嗻”,李福回着话和曹曦月进了贝勒府。
曹曦月带着李福来到胤禩书房外,看到明慧带着毛氏,张氏站在那,一脸的担忧。曹曦月忙过来正欲请安,明慧一把拉起曹曦月:“妹妹,这会子不用管这些劳什子了”。
毛氏,张氏正欲给曹曦月请安,曹曦月冲她俩摆了摆手,明慧急切的问:“妹妹知道折子上说什么了?爷回来就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任何人都不见”。
曹曦月不知该怎么跟明慧说,折子上的话太残忍,对胤禩跟死去的婆婆太不公平。
这时“怦”的一声从书房里传了出来,把明慧他们几个都吓了一跳,五个人不约而同的看向书房,接着书房里传出来噼里啪啦的声音,胤禩在砸东西,胤禩素来儒雅,从未有此失控,两位侍妾已经吓得瑟瑟发抖,明慧紧张的死死攥着手帕,曹曦月猛然想起书房里有康熙爷御赐的一幅字,如果胤禩在盛怒下把那幅字砸了,那就是欺君之罪了,曹曦月不敢耽搁,快步跑向书房,明慧,李福,两位侍妾紧跟着她,曹曦月一把推开书房的门,五个人都惊呆了,只见书房里一片狼藉,胤禩依旧疯狂的砸着,他恨,恨父亲绝情,折子上的话已经说绝了,什么辛者库贱妇所出,什么柔奸成性,结党营私不顾老父,最后居然加了一句父子之恩绝矣。他的心再滴血,他心疼母亲,可怜母亲一辈子在皇宫里谨小慎微,为父亲马首是瞻,人都走了,居然被父亲冠以辛者库贱妇之名,胤禩盛怒了,他心疼母亲,心疼自己这么多年的努力与复出,怨恨父亲的绝情与不公,父亲不审不问,就判了自己死刑,他之所以这么大张旗鼓的告诉所有人,就是宣告他绝无可能继承大统,这么多年的苦心经营付之东流,胤禩能砸的都砸了,他眼睛血红的盯着墙上挂的那幅康熙爷给他题的那首诗,是他十五岁随父亲出征葛尔丹,因为表现出色特意为他写的一首诗:
戎行亲莅制机宜,栉沐风霜总不辞,
随侍晨昏依帐殿,焦劳情事尔应知。
这些年胤禩宝贝似的供着它,现在想起是多么讽刺,胤禩已然失去理智,他几大步跨过去,他要砸碎它,留着它只是个笑话。
“贝勒爷,不要啊”,
“主子,不能”
“哥,不能啊”
明慧、毛氏、张氏、李福还有曹曦月同时出声,除了李福,明慧与毛氏、张氏都不敢相信的看着曹曦月,这是她们第一次听曹曦月唤胤禩“哥”,曹曦月平日里在众人面前还是唤胤禩“爷”,今天情急之下才脱口而出“哥”,但曹曦月已经顾不上明慧她们了,她跑进书房,一把抱住胤禩:“哥,不要啊…”,还没等曹曦月说完,已经失控的胤禩往后使劲一摔,“啊”,曹曦月一下子被摔了出去,曹曦月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手掌正好杵在地上摔碎的茶杯上。
“妹妹”
“侧福晋”
明慧与毛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