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圣旨,写了恩。
喜公公一刻也不想久留,即刻就要走。唐忠见老爷仍旧木木的捧着圣旨,一点儿表示也没有。无奈解下自己腰里的荷包塞进喜公公手里,这还是大女儿阿真新给他绣的,今儿才刚挂上。
唐忠苦着脸道:“老爷,刚才给喜公公的荷包您可得尽快给我补上啊 ! 否则我们家老婆子可饶不了我啊!”
嫣娘此时已经收拾的光鲜亮丽陪在了唐知敬身边,笑的温婉大方。
“唐管家,这些琐事就不必麻烦老爷了,你且放心,咱们唐家随便拿出一件东西都是珍品,哪里能昧下你的银子不给?刚才你那荷包里是多少银子来着?”
“是,是二十两。”
“等会儿给你五十两。” 嫣娘爽快的道:"你且稍等等,晚一会儿我把月例银子也一块儿给你......“
唐忠没料到还有这种好事,早知道,早起出门的时候,让花儿往荷包里多给他放点儿银子,这会儿也能多赚点儿......
嫣娘扯扯唐知敬的袖子:”敬郎,我出去一会儿办点事儿,你再回房歇歇?”
唐知敬只顾沉浸在伤心绝望中,也未仔细听嫣娘都说了些什么。仍旧抱着圣旨,头也不抬的道:“你自去就是,让阿随跟着吧。我头疼,去后花园走走。”
说完,自顾自的往后花园去了。
嫣娘转身回了书房,没多久就带了一个小包袱出来,扔给阿随背着,出府往西市去了。
唐知敬在被烧的光秃秃、黑漆漆的后花园走了半晌,被冷风一吹,头脑倒清醒了不少。
不就是降职吗?他还有两个好女婿啊! 皇上精力日渐不济,来日方长,说不定哪一日他就又能官复原职了呢!
二十五年前,他穷困潦倒的进京赶考,自己和双亲都双双病倒,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不是照样做到一品大员。何况现在他还是正七品的翰林院编修呢?官场沉沦起伏本是平常,他就不信,他还能一直就是个正七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