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笑点了点头,顺从的转身走向门口,关上门之前从容的说,爷,不要吓坏了人家姑娘。
无砚怒目扫向门口,如莲调皮的关上门,清铃般笑声越飘越远。
林岚芷拉着棉被紧里着,只露出一双晶亮骨碌的圆眸,从头到尾沉默的观察他们两人。
方才那个名叫如莲的姑娘,气质温婉,人如其名,从他们两人相处的气氛看来,黑衣人和这如莲姑娘肯定交情匪浅,完全不似主仆关系。
她有些好奇他们的关系,随即打消自己无聊的念头。
人家有什么关系和她何干?现下最迫切的问题是,这个叫无砚的人,对她到底有没有恶意?
另外,她想起一个名字,将我送来这儿的,是你们口中的龙二爷?她想起那个额上带疤的男人。
没错,他叫龙破云,额上带着一道酷酷的疤,是个大冰块,却迷死了一大堆姑娘家,黑缎面罩下的嘴唇微微弯起。
我对他没兴趣,不必介绍,林岚芷没好气的翻翻白眼,那人的名字才不是重点,是你要见我?昏迷前,她记得那龙二爷亲口告诉她说,有人要见她。
没错,无砚站在桌边弯腰检视菜色,心不在焉的回答她。
我与你素不相识,你为什么要见我,而且既然将我掳来,却又不以真面目示人,你到底有何居心?林岚芷充满防备的冷下脸质问。
无砚一听,从容的直起身子,转头和林岚芷跳动火焰的晶莹水眸对望。
岚芷姑娘,我并非要掳你,而是救你呀,否则你早就被地痞流氓打死在暗巷里了,早知道你不感激我,我也不用麻烦龙破云了,他很忙的,他委屈的撇撇嘴。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知我的名字?明人不说暗话,不要再在我面前装神秘,按耐不住的林岚芷咬牙切齿的大吼。
她几乎可以肯定他存心不良。
他将她的心又惊又疑的提到半空中,像只狡猾的猫儿,恶意戏耍着掌中逃脱无路的猎物。
不料,无砚突然仰天笑了起来,哈哈哈哈
笑什么?林岚芷更加恼火,她感觉得出来他是真的很愉悦,我哪里取悦了你?
我还以为这两个月的折磨,已经把你尖锐的性子磨圆了,没想到你依旧是一团火,似安慰、似无奈的边笑边摇头。
你……林岚芷为之气结,只能捏紧身上的棉被,怒瞪着他,一方面也被他语气中的熟稔搞迷糊了。
他似乎真的了解过去的她,为什么?他到底是谁?
你是不是岩叶山庄派来的?她的心中充满警戒,想想又不太可能,真要是岩叶山庄的人,怎可能出手救她?
像方流墨,一路上他只是净睁着冷眼,远远的看着她和爹父女两人流亡吃苦。
无砚没有回答,在桌旁悠哉的坐了下来,低头闻闻饭菜,嗯,真香,岚芷姑娘,你也该饿了,要不要一起用膳?
林岚芷缩在床铺内侧,像只易受惊吓的小兔子,不要,谁知道饭里有没有下毒下药?
不要?你身子当真是铁打的,早上挨了一顿打,一直昏睡到现在,几乎一天没进食,竟然不饿?他嘲弄的语气又浮现出来。
不要你管,我就是不饿,她赌气的转过头,看着床帐上精美的花草刺绣图案。
脾气太倔,嘴巴太硬,对自己只有坏处,容易吃亏的,无砚自顾自的坐下,斟了两杯酒。
林岚芷开始恼羞成怒,我就是脾气倔、嘴巴硬,怎么样!你是哪根葱、哪根蒜?凭什么资格管我?她气得双颊通红,眼眸也燿燿发亮,脸上的神采生动得教人移不开视线。
无砚嘴唇一抿,迅速的大步靠近床边,一手撑着床柱,一手支着床板,充满压迫性的欺近她,暖热的呼吸几乎要喷到她的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