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承安见楚修郢走路的姿势也很不雅观,明明都挨了板子,听说比他还多三十杖。
这走路比他还利索,唉……这陛下也太敷衍了。
他向楚修郢简单拱手行了个礼:“下官有伤在身,王爷莫怪。”
楚修郢摆了摆手,经过大半年的剿匪,也算共过生死的人,也不在乎那一套客气。
看他顶着伤还能跑到他府上,证明老皇帝对他也手下留情,实打实的二十杖,还不得趴床上半个月。
两人屁股受伤都也不好坐下,楚修郢让羽承安的手下将他搀扶到书房,又命抬了来一张长榻。
楚修郢瞟了一眼羽承安的手下,他们看了一眼自己主子,放下了一个东西,识趣退了下去,
“屁股都开花了,不在家休养,来本王府上何事?”楚修郢自个先趴在软塌上,指了指旁边长塌:“不用拘束,都趴着吧。”
羽承安依旧站着,也没客套直奔主题道:“今日来找王爷,有件重要的事情想要跟王爷谈。”
“哦……?”楚修郢失笑道:“羽指挥身穿着官服,带刀入府,看来是公事了,本王一介闲王,会又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跟本王谈?”
“王爷!”羽承安直接打开刚才手下带来的东,开门见山地道:“王爷可认识这个东西?”
楚修郢看了一眼是黑火药,没说话,他等着羽承安话,看他打的什么算盘。
羽承安的视线牢牢地锁在楚修郢脸色上,不放过他每一分表情变化,令他可惜的是,楚修郢神情坦荡,没有一丝悸动。
“王爷!”羽承安语气森森:“下官然不知道这个是何物,下官奉命协助刑部查岳王殿下遇刺一事,在勘察现场无意中在湖心亭发现了这个东西,这几声巨响和老王爷的陵墓的声音似曾相识。”
“下官从来不信怪力乱神的事情,就去了趟老王爷陵墓,仔细翻查一遍,发现和公主府是一样的东西,我们的人又无意中从百姓口中得知,朗朗晴天常有巨响,恰好那响声是王爷府上的后山传出来的,下官就派人查看了一下,发现后山满目疮痍,就一直留意,刚好发现是王爷的人,拿着不少坛子和我手上一样的动西,点燃后,小小的山头泥土四溅,乱石穿空。”
楚修郢定定看了他片刻,突然放声大笑:“你怀疑是本王行刺?”
屋内气氛骤然凝结,
“不敢!”羽承安依然静静问道:“这东西,下官从来没未见闻,经过多方打听也没人认识这东西,恰巧王爷有……”
羽承安话说到一半就停了,面色肃然。
“本王向来不问朝政,杀人放火这种事情,总归有动机,”楚修郢淡淡道:“本王和岳王既无利益瓜葛,无仇无怨,他又是本王的亲叔叔,本王有何理由去刺杀他?”
“你手上这个东西本王的确有,你应该知晓景王府在临州有陛下御赐的盐井盐田,这玩意是临州的管事从一个海外商人的手中买下来的,他觉得这玩意新鲜就送来给本王。”
本王见它威力巨大,想着用来修河道不错,又或者放到投石机上作为攻城利器,也派人送了一些到了工部去研究。”
“手上也留了一些玩玩,后山兔子成灾,手下的人拿炸炸兔子洞,就是一个无聊的玩物而已。”
羽承安犹疑不定:“可老王爷的陵墓……”
“本王的父亲惨遭他人毒害,陛下让你们天机阁彻查,你倒查到了本王的头上。”楚修郢指了指自己:“你认为本王是大逆不道的人?”
“不敢!”
黑火药这玩意,注定问世就会掀波浪,他敢卖给齐月,敢诈老父亲的墓,就做好了准备。
他送给工部的黑火药,以天机阁的手段不可能不知道,工部不上报是他们找不到所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