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郢的脸色不停变化,神情意兴遄飞。
他慢悠悠喝了一口酒:“别多想,老夫也就随口一说。”
楚修郢瞟了他一眼,没搭理他,自顾自喝起闷酒。
风燕飞酒劲也上来了开始喋喋不休,吐槽巳族人取什么心头血,杀鸡取卵,自作孽。
他大喊可惜:“这样的人为什么不给老夫遇到呢,他们血作为药引啊,绝对能配出解百毒的药丸。”
“有那么神奇么?”
“你懂个屁。”
“你来找老夫作甚,又给老夫找麻烦事了?”
“近日想冲关,拿些护心脉的药。”
风燕飞偏头看着他,眼神疑惑:“你内功能练了,你娘不是不给你练么?还派人来威胁老夫,现在想起都一肚子气。”
楚修郢露出一抹深意无限的笑容
风燕飞迅速抓起楚修郢的手腕,输进去一股内力,啧啧称奇:“臭小子可以嘛,哪位高人想出的办法?居然将你另一股真气打散藏在经脉的末梢中。”
“你就甭管了,给我药就行了。”
风燕飞哼了一声给他甩出一张药草清单:“老夫最近缺草药了。”
楚修郢顿时无语了,他要的全是价值不菲的草药,每次帮他采购都得大出血。
“您老能不能省点用。”
“不能。”
楚修郢望长叹:“您找一次苏允行不行?”
“他的银子得留给我闺女。”
楚修郢气笑了:“行行行,专逮我一个外人薅。”
他咬了咬牙将清单收好,拿了护心脉的药头调头就走,临走前还不忘将那半坛人参酒抱着。
出了门,远远听见风燕飞喊了一句:“回去看看你媳妇,胸口没有伤痕。”
夜色沉暮
楚修郢抱着酒坛翻墙进府,发现房中烛光摇曳,人影晃动,赶紧掏出匕首在院子里刨了一个坑将酒埋了起来。
刚做完切,一抬头便看见云清溪蹲在墙头上盯着他。
楚修郢吓了一跳:“你怎么跟鬼似,大半夜不睡觉,蹲什么墙头?”
云清溪叹气道:“明明是王爷,刨坑太专注了,这么大的一个活人都没看见。”
“外面几个老鼠要不要处理掉?”
“不要管他们,季明在盯着,王妃出门你跟着就行了。”
楚修郢威胁道:“不许告密。”
云清溪笑了一声,脚尖一点,跃上屋顶消失在黑夜中。
他将受伤的手藏在袖子里,轻轻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新调过来的丫鬟,行了一个礼,连忙退了下去。
萧灵玉转身突然眉头一皱,一把拉着他衣袖,在他身上嗅了嗅:“好重的酒味和血腥味,你去哪了?”
楚修郢也低头嗅了嗅,笑道:“还有汗臭味。”
萧灵玉注意到他藏在袖子里的手,猛然拉起他的衣袖,闻到他一身酒气味,忍不住怒气升腾:“出去时好好的,你又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
楚修郢被萧灵玉咄咄逼人的语气一激,又想到她的隐瞒,解释的心都没有了,直接越过她,语气淡而凉:“不要觉得有所依仗,就对本王蹬鼻子上脸。”
随即对着门外喝了一声:“打水来,本王要沐浴!”
萧灵玉默然立在原地良久。
袅绕的热气里,楚修郢仰着头,泡在水里一动不动,回想刚才的冲动,实属不理智啊不理智,还打算问她要银子的,唉……喝酒误事,估计没戏了。
房中烛光一闪一闪跳动,四周很安静,案桌上的香薰炉云烟飘渺,阵阵香氤氲,床上时不时传来翻身的声音。
楚修郢不上塌耐心等候,心里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