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修郢回来后,收到了几个消息。
第一个消息,让楚修郢最郁闷,萧灵绩被赐婚了,就意味他禁军统领不能做了,萧灵绩既是大舅子又是姑父。
第二个消息,楚珩旻将和营国的公主联婚,东陵也答应借兵给营国镇压乌月部。
第三个消息,营国皇帝退位,由独子继承大统,新帝答应了东陵的条件,永川河以东三城归东陵所有,这就意味着,这条永川河都是东陵的管辖范围。
十天后,脏银准时到达丘都。
皇帝查看了所有账本和名册,在朝会上大发雷霆。
宜州整个官场都瘫痪了,上到刺史下到县令以及小史。
朝中也不少重要大员卷入其中,包括几位亲王也牵连其中。
皇帝也只能杀鸡儆猴,抄家的抄家,该灭族的灭族,又给国库充盈了几百万两。
天没亮,楚修郢就被叫入宫,他眼下青黑坐在御书房里打盹。
他回来了以后,就被禁足在府上,日夜勤修苦练,睡的比狗晚起的比鸡早。
朝会到了巳时才散去,皇帝心情不好,看到楚修郢在打盹,气得抢过身边太监的佛尘朝他的头敲了过去。
楚修郢惊的一下子站了起来,揉了揉脑袋,立马跪了下去:“叩请皇爷爷,圣安。”
“起来吧,你小子倒是舒坦啊。”
“孙儿,谢过皇爷爷。”
楚修郢拜谢之后,坐了下来。
皇帝知道他没用早膳,命人给他上了一些糕点。
“快到午膳了,待会陪朕和你皇奶奶一起用膳。”
“好。”
皇帝问了几件朝事,楚修郢的一一作答,让皇帝颇为满意,夸了他几句。
“这次立了大功,想要什么赏赐?”
楚修郢嘿嘿一笑:“赏赐就算了,最近手头紧,那个……能不能把那银子先还我一些。”
楚修郢见皇帝没说话:“您实在没钱,要不,几千两也行。”
皇帝听了他的话,恨不得抽死他,没出息的东西,掉钱眼里了。
“你哭穷给谁看呢,你王府最不缺就是银子。”
楚修郢暗自腹诽,王府有钱跟他有半毛钱关系,自己半个铜钱都花不着。
皇帝翻着羽承安记得小本子:“银子没有,封了个亲王倒是可以。”
楚修郢小心翼翼问道:“亲王,要不要上早朝?”
皇帝被楚修郢气疯,喷着胡子连哼了几声:“不任职,不需要。”
楚修郢哦了一声:“那还行,上朝的话我起不来。”
楚修郢心里偷偷窃喜,那他俸禄每年又可以多拿五千两,嗯……比赏银子划算,楚修郢嘿的笑了一声。
皇帝看着楚修郢在打着小算盘,直接气得无语了。
哼……想偷懒,看朕随不随你意。
“把你衣服脱了。”
“脱衣服干嘛?”
“朕叫脱就脱,多废话什么。”
楚修郢麻溜的脱掉。
皇帝一看,瞬间愣住了,双手微微抖了一下,他听羽承安讲了,但亲眼看到还是忍不住全身打颤,新伤旧伤,伤口堆叠,没一处好肉,狰狞的吓人。
在一侧的太监冯进,也忍不住惊呼,不知道景王爷,年纪轻轻经历了什么,身体上那么多伤疤,能活着,就是一种奇迹了。
皇帝颤巍巍走了过来,显得他苍老许多,他伸手轻轻抚摸着凹凸不平的伤疤,都是用刀划,划得整整齐齐,皇帝终于忍不哽咽起来:“谁干的……告诉爷爷……”
楚修郢故作露出惊恐的表情,慢慢陷入回忆:“不知道,很多年了,我只记得在父王走了的第二年,他们都蒙着脸,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