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回到府中,正坐大厅里打盹,未婚的女眷打扮得花枝招展,陪着老太太,管事仆役如过江之鲫来回穿梭,好久没来贵客了都忙碌准备着。
长子陆弘政拿着一张毯子给她盖上:“娘,您先回屋里休息,小王爷今日不一定来,他还有事情要忙着呢。儿子听说丢掉那批官银还没找回来,小王爷一时半会不会走的。”
老太太看着平庸的儿子,长长嗟叹了几声:“我已经是半截入土的人了,还要为你们这些小辈操心劳累,一个比一个没了出息,修郢就一个正妃,他若能看上陆家女子,便是更好,兴许在日后也能帮你们在丘都说得上话。
“都是我不孝,这般岁数还要娘操心。”
陆弘政哪能不懂母亲的心思,父亲是探花出身,他是家里的独子,资质平平,只考了一名进士,做了一个没什么实权的官职,生的儿子文不成武不就,多半也没出息了。
他也不喜欢将女儿嫁入王公侯府,门庭深锁,他那些女儿心高气傲的,高山水远,受了委屈也没人撑腰,更何况做小的更加不行,他听闻景王品性不行,但又不敢反驳母亲。
老太太唠叨起来:“言儿也是的,不读书整天厮混,前些日子不知得罪了谁?这倒好了,被人下黑手,都半个多月了,还下不了床,平日里严训他们不要仗皇亲国戚,嚣张跋扈,作威作福,这次被人打,明日就会要他的命,娘年纪大了,护不了你们多久。”
陆弘政羞愧不已:“是儿子管教不严,再有下次,我亲自打断他的腿,省的祸害全家。”
“你知道就行,在这俗世洪流,站稳脚已经不容易了,不指望你能做多大的官,我们陆家想要子孙绵延,必须严治家风。”
陆弘正点头回答:“儿子谨记母训!”
“你不用在家里陪我了,去忙你的。”
老太太坐得有些累了,慢吞的站起来,往后堂走去。
……
船快靠岸时,楚修郢醒了过来,到下面溜达时,遇到帮他按摩的那位姑娘,正一脸幽怨看着他。
楚修郢无奈的笑了笑,他算不上什么正人君子,遇到漂亮的美人,也会多看几眼,也不至于所有女人都来者不拒。
想到自己不能近女色,又“偷懒”了半年,随着往上走,变得越发艰难,要承受非常人难受的痛苦和折磨,特别在冲关的时候,容易导致经脉受损,在外面实在不敢随便往上修炼。
再这样下去,那破功法何时才能圆满?就算没被狗腿子埋怨死,也会被母亲扫地出门。
在这种封建社会,到了他这个年纪还没有子嗣,脊梁骨都给戳穿。
要怪就怪自己想装逼,不是行走江湖的人,吃饱撑着没事干,练那内功心法,对于自己的实力大概到什么程度,也没个概念。
当时就该把狗腿子吃了再练。
“头疼……不想了。”
他走到船头前,伸了个懒腰,便看见一群身着官服的人,正在码头边等着。
下了船那些官员便准确迎了上去。
主要是他一副外地陌生,能在这画舫消费的客人都是非富则贵,这圈子就那么大,基本能认出谁是谁家的。
在群人簇拥下来到附近的酒楼,他们早早便设好了宴席,就等着他到来。
菜肴也点得恰到好处,既不显奢华浪费又不过于寒碜,哭穷也点到为止。
下面有些官员想要投其所好,叫些姑娘陪酒或者歌舞助兴,被刺史大人呵斥没脑子。
这西北运河五州的山匪基本剿灭,有人欢喜就有人愁。
林言劬拱手称贺“;恭喜王爷,斩杀五州所有的山匪,还活捉了吼山的山匪头子,王爷乃是百姓之福,下官和众官在此设宴,代表我们宜州的老百感谢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