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和了声音道:“中原文人写那些诗歌,什么坚贞之情,相知相守……还有含笑帷幌里,举体兰蕙香……我只记得这些了,你可以学他们,喊我夫君或者郎君……”
商锦洛羞得直接把头,埋在被子里
阚夜坐在榻边将她拉了起来,轻抚她的长发,拍打着她的后背,温柔道:“山连着山,山关险,挡住了我们止步,身后黄沙覆土贫瘠而荒凉,他们说这里的月亮带着粗粝明晃晃的,没有江南的温婉,没他们帝都的富态,都说江南好,江水涛涛,水潋滟,杨柳依依,烟雨缥缈。”
他突然大笑:“平了那座山,何时复少年,山是山,仅山是山,一步不进只得观望,早晚有一天我们要踏马南下,带你观尽那如墨染的山川湖海,去看那乌蓬雨中行。”
他知道她求的是他们白头到老,她向往江南,哪怕难以实现,他也认真对待,只因她想。
商锦洛看着眼前这位少年郎,情意如此的炽热,藏不住的杯中酒,又跳不出眼底,就仿佛枯木逢春,好不惬意,只道好生难得,情字一撇一捺,皆是值得。
阚夜起身取来了酒,满眼笑意:“姑娘,不如与我共饮一杯这意乱情迷,寻欢一场,与我青丝生白发,成为世间羡煞旁人的诗行。”
商锦洛与他交杯而饮,褪去外衣,尽显妩媚姿态,低眉羞颜回了一句任君采撷。
阚夜眸光饱含狂炽的情欲:“教君恣意怜……”
…………
苍鹰从天空掠过,阚夜站北望南,最终幽幽叹了一口气,邺国内部权斗和东陵一样。
除此之外最严重的去年七八月份的干旱,冬天粮草锐减,开春又遇雪灾,积雪掩埋了牧草,使得牧畜无采食。
今年的邺国几乎是勒着裤腰带,没足够的力量南下,而东陵占据天下肥沃的土地,他自然不平。
当年布兵威置东陵,试图扩张南下,一路拿下三郡十二城,在士气高涨的时候,被东陵的恒王反扑一仗溃败,此人军中之冠,马上马下,长枪弓箭,单枪匹马闯入军中斩杀主帅和副将,他们士兵弃甲而逃。
时隔十四年后,那人的儿子也成了他命中克星,摧毁了他所有布局,他能不气愤。
找了借口囚禁阚昱,以防他联合外人对他下黑手,让身手敏捷将士分成小队,乔装成匪寇,在东陵边境进行掠夺粮食。
阚夜早不止这一次了,冬季的时候,就冒充土匪打劫互市
毒人既然全部被摧毁,那还是由东陵的人再次补上。
让他唯一不满的是,林迁葵不肯交出制造毒人的方法,他需要这个狡猾的东陵人,拿他毫无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