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的人收拾好残局,全部集合在寨子里,姓凤那个妇人,也老老实实交出收刮出来的财物,药晕的那些匪寇也陆续醒来,迷迷糊糊的他们,看见一群披着甲官兵也吓了一跳,睡了一觉怎么家就没了?但很快他们也就接受了事实。
这里妇幼孩童加上青壮的男丁不到百人了,既然他们投降了,楚修郢就没必要对他们赶尽杀绝,但总有些不怕死的,偷藏了武器,趁士兵不注意,扑过去突杀,百夫长看到几个手下受伤了,恼火得很,冲过去就一个刀背,匪徒一下子就前扑倒在地,百夫长跟上去一顿猛踩:“我们家公子下令不杀你们,别不知好歹来找死。”
接下来吩咐手下将匪徒跟拖死狗一样,拖在人群中,当着众匪徒的的面,把他摁在地上,用棍子一棍一棍敲在他的膝盖上,惨叫连连,血水掺杂着尘土,那帮匪徒看得惊惧颤抖,那些孩童吓得躲在母亲怀里不敢哭出口。
对那个痛晕的匪徒,不解气的百夫长又狠狠踢了几脚:“谁敢再乱动,下场就跟他一样,我不杀你们,但保证让你们生不如死!”
路过的楚修郢只是撇了一眼,没有作声就走开了,他还没这菩萨心肠到,做个圣人。
处理好所有事情,已到日落西山,人马疲倦就在寨子里,就地扎营生火做饭。
凤宁一直没从打击中过来,哭唧唧了一下午,云清溪厌烦的很,好言相劝不听,直接板着脸,扬起手中的剑鞘威胁她,再哭就敲晕扔到山里喂野兽。
鸟声幽古树,山影夕阳村
楚修郢独自来到一个水潭,这水潭清澈见底,里面的鱼是寨里的山匪养的,这种水质的鱼才算得上真正的佳肴,漂亮肥美。
楚修郢脱去外衫,在草丛旁扯了一根长藤,深吸一口气,跃入水潭中。
等他重新浮出水面,手中提着用藤蔓串起来的数十条鲜活肥硕的大鱼。
乘胜而归的楚修郢吹着口哨,拎着鱼,闲庭信步。
等他回来空地上已经点篝,篝火周围坐着十几名说得上话的人,正在烤肉喝酒,那对母女也在其中。
见到楚修郢来了,周围的人“哗啦”全部站起身。
“吃你们的,不用管我。”
凤宁看着楚修郢手中的鱼,恨得牙痒痒,倏然站起,恶狠狠朝他瞪眼,掏光她的家不说,就连潭里的鱼也不放过,那是她特意养的,还没来得及吃,就让那王八蛋捷足先登了。
楚修郢翻了个白眼,没理会这个落魄的麻雀,将鱼扔给季明去处理。
山里运输难,细食轮不到他们,吃了十几天野菜糠,他们两早就馋潭里的鱼了,期间他们也偷偷去逮过,后面给人发现就没机会了。
季岩捧着两坛酒屁颠屁颠跑过来,笑脸谄媚:“公子,这是我们府上带出来的酒,给您留着呢。”
季岩连忙放下手中的酒,帮他褪下身上的湿透的衣服。
季岩和季明这对双生子,长相不一样,性格脾气倒是如出一辙,他们兄弟二人在他身边总感觉都是同一个人。
楚修郢光着膀子,身上的肌肉线条,像刀削出来的健硕。
他迫不及待的打开酒,猛嗅了一下,直接大大咧咧坐了下来,猛灌酒。
云清溪撇了一眼,就转过身去了,军中那帮大老粗和那对母女倒是没介意,只是有些惊讶他身上密密麻麻的刀疤,实属吓人。
羽承安眯了眯眼,盯着楚修郢上身看十分好奇,这位锦衣玉食的皇孙,身上的伤比战场的人还多,还有数道贯穿身体,足以让人致命,他也从没听这位皇孙受过伤。
他想不明白,这一身刀伤从何处来,既旧伤也有新愈的,目测不下三十多道,不简单!
他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觉得有必要跟陛下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