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钧一发之际,他看见君牧从人群中冲了出来,挡在他的身后,替他结结实实抗下了那剑。
只顿了一瞬,他一边挣脱几人的牵制,一边踹开身后伤丁珰的那人,将她护在怀里,施展轻功离开现场。
剩下的几名侍卫原本准备追的,却被元灏死死拦住,不能脱身。
十七【主人,你傻了吧,你不怕死啊。】
丁珰:玛德,谁推我?
陆西辞带着受伤的丁珰来到一座破庙里,伸手就想解开她的衣衫查看伤势。
所幸剑没有刺到命门,丁珰还尚存理智,抓住了陆西辞的手“将军,我没事。”
陆西辞猜到了他的小心思,也没强求,反手扔给他一个白色的小瓶子“自己上药,我出去看看有没有追兵。”
庙外,陆西辞听着里面的吱哇乱叫“不是说没事吗?”
虽然这个叫君牧的可能骗了自己,但她是不会害他的。那一刻他一度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当看到她不顾一切冲过来那一瞬,却也十分动容。
回营地的路上,丁珰有幸也让陆西辞大将军为她驾了一回车,自己在车上啃着饼,别说多快活了。
“君牧。”
丁珰从马车里探出个脑袋,看着陆西辞“将军有什么吩咐?”
陆西辞抽出一只手把她按回车里,十分别扭地开口“今日之事,多谢。”
虽然为他挡剑不是她本意,但陆西辞要是这么认为,丁珰也没办法。
手上还拿着饼,丁珰就开始画大饼了“能为将军去死,是我的荣幸。”
那一瞬间,陆西辞的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嘭”的一声裂开了一条缝,但表面上只是浅浅的“嗯。”了一声
回到营地后,陆西辞开始着手攻打南疆,没了蛊王,南疆的兵士对于陆西辞手下骁勇善战的兵士来说简直是不堪一击。
最后也是北尘国国君来信与南疆签订协议之后,陆西辞才被迫停止了对南疆的攻打。
夜深人静,星月黯淡,营地里只有几束火把还在夜色里闪着光。
丁珰难以忍受帐篷里的闷热,出来透气,抬眼便看到了靠在树下喝酒的陆西辞。
想都没想,丁珰坐在了他身边“明天就班师回朝了,睡不着啊?”
“你知道吗?那片我誓死守卫的国土,最后···”陆西辞笑的勉强,看向丁珰,才止住了话。
“最后怎么?”丁珰明知故问
陆西辞摇了摇头,抬头望着天“没什么,只是觉得朝堂波诡云谲,我应付不来。”
“这有什么,我帮你啊,虽然我武不就的,但是我文成啊,全身上下加起来八百个心眼子。”丁珰颇为骄傲。
“为什么你总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陆西辞偏过头看着她,笑的妖孽。
丁珰对上他的眼睛,只觉得他微醺的样子真的很诱人。
仿佛受到什么蛊惑一般,丁珰慢慢伸出手想去触碰一下他的眉眼,但还没有碰倒,身体里就升起一股钻心的疼。
“啊~”疼的她跪在了地上蜷缩着。
“君牧,你怎么了?”
丁珰看着陆西辞伸过来的手,心里没由来的升起一种厌恶“滚开啊你。”
丁珰强忍着一刀杀了陆西辞的冲动,捂着心口跑回了自己的帐篷,留下一脸懵逼的陆西辞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