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星舒养了她半个多月,虽然知道养不熟,还偶尔被挠一下,不痛不痒的,他也不在意,反而觉得有趣。
丁珰一边走路,一边扒着他的手“男女授受不亲,你放手。”
两人一进寝殿,落星舒挥手将门一关,殿内瞬间暗了下来。
而此刻的丁珰也终于摆脱了他的桎梏,揉了揉自己发红的手,防备地和他拉开距离“你···你干嘛?”
落星舒讨厌其他仙门在他面前伏低做小的样子,却很喜欢她胆小又怂的模样。
“见你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测一测灵力吧。”
说罢,手中就出现一个灵力球。
丁珰浅浅后退一步,这人真是格外谨慎。
丁珰的眼神落在灵力球上,颇有些心虚“我就一个连师父都嫌弃的废材弟子,有什么好测的啊。”
“哦?还忘了问你,哪个宗门的?”落星舒饶有兴味地问道。
“栖霞宫。”
落星舒眸子一闪,很快恢复正常,转开话题“试试吧。”
丁珰见沟通无望,狗腿子似的说了一声“好嘞。”
随即把手覆在灵力球上,片刻之后,微弱的光亮起。
“这···”落星舒眉毛挑了挑,表情有些凝滞,这是他属实没想到的。
丁珰看向落星舒,故作羞涩地挠了挠头“你看,非要看,搞得我多尴尬。”
自灵丹俱碎后,丁珰修炼的便是世间罕见的双重顶级灵力,普通的灵力球根本测不出。
“这么弱还这么正直,能活到现在倒也是你的本事。”落星舒明目张胆地嘲讽道。
丁珰嘴角一抽,敷衍道“谢谢啊。”
落星舒转身又一挥手,门大开,光照了进来,丁珰不适应地闭上了眼睛。
头上一重,丁珰半眯着眼睛看向落星舒落在自己头上的手:他该不会想拧我天灵盖吧?
没想到落星舒只是温柔一笑,轻轻揉了揉她的发顶“明天带你玩个好玩的。”
“好玩的?”丁珰完全意识不到自己的处境,眨着期待的眸子,她只知道她才不要天天在这儿不是被逼疯就是被某人掐死。
落星舒点头,临走时的笑却悄然变了味道,即使敏锐如丁珰也没察觉到。
栖霞宫内,玄青听手下弟子汇报着近几天的情况。
世人皆知,自容长欢掌权以来,栖霞宫实力上升极快。而容长欢斩杀瘴魔山凶兽一事又不知道被谁传了出去,各大仙门世家当家人正朝栖霞宫赶来,想要联合实力强劲的栖霞宫一同灭了魔君。
他们大张旗鼓地往栖霞宫赶,这一举动无非是做给落星舒看,强迫栖霞宫和他们同一阵营,狡黠至极。
玄青狠狠锤了一下手下的桌子,偏偏这个时候老宫主闭关,宫主又不知所踪,这一情况也只能向外界瞒着。
第二天一大早,丁珰迷迷糊糊就被人拽起来了,贪睡的她完全不想知道此刻自己正面临着什么。
直到几滴温热的液体喷在了丁珰的脸上。
丁珰皱了皱眉,伸手去擦,睁眼一看,是血。
激的她立刻清醒过来,才看到眼前的环境,是血域的行渊台。据说这儿丧生过无数仙门人士,脚下的每一块红色土地都是被经年累月的鲜血染红的。
而此时,一众仙门弟子跪在地上,嘴里咿咿呀呀的说不出话,好似被拔了舌头。
而她因为刚刚还没睡醒,整个人是挂在落星舒身上的,一抬眼,他正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己。
反应了几秒钟,丁珰默默收回自己还抱着落星舒臂膀的手,脚也挪开了些。
而落星舒也不恼,反而轻柔地将她拉的离自己近些,将她脸上的血污细细擦干净“又被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