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
两小时后……
四小时后……
办公室里。
踏！踏！踏！
“你能不能别在我眼前一直晃悠，我头都被你晃晕了。”
申鹤瞪了一眼面前来回踱步的迪希雅，后者脚步一僵，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很是不耐烦。
“那个珐露珊查个学生资料需要查那么久吗？你看看现在都快要下午了她还没来，不会是把咱俩忘了自己去午休了吧！”
“……”
申鹤沉默，她心里也没底，珐露珊走得是有些久了。
虽说身为仙家弟子，她心性过人，并不会轻易就心浮气躁，但一直这么等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再等一会儿吧，若是还没来，她再想别的办法。
然而就在这时，门外忽然有声音响起。
“哎呀！我怎么听到有人在背后说我的坏话呀？到底是谁呢？”
只听一阵轻巧的脚步声靠近，很快，珐露珊那娇小的身形就出现在了门口。
与她刚才轻快的语气不同，她的眉宇间藏着一丝莫名的凝重。
申鹤赶忙起身迎上去，语气之中不免染上了一丝焦急，“珐露珊前辈，如何，查到了吗？”
珐露珊扫了一眼面色微红的迪希雅，越过申鹤回到了自己的椅子上，这才抬眸看向申鹤，说道，
“我想知道，那个叫程曦的女孩儿对你很重要吗？”
“重要。”
申鹤毫不犹豫点头，哪怕自己没有见过对方。
“那我接下来说的事，你就要做好心理准备了。”
珐露珊正了正自己的坐姿，看着两人急迫的神色，这才开始述说。
“你们要知道，教令院的学生很多，真要一个个查起来，查好几天都是正常的，若不是因为那个叫做程曦的同学有些特殊，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好？才四个小时，你们就不耐烦了……算了，和你们说这些你们也不能体谅我这个老前辈的苦楚。”
“申鹤，你说的那个叫做程曦的学生，我已经找到了她的资料，她确实曾经在这里入学，就读于梨多梵谛学院。”
“曾经？梨多梵谛学院？”申鹤疑惑。
“嗯。”
珐露珊点了点头，继续道，“梨多梵谛学院是明论派学者的聚集之处，当初那位程曦同学通过了教令院的考试后，就在那里上学，可是在五个月前一次外出做学术研究时，她就莫名消失了，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消失！？”
申鹤心中一惊，脸上浮现出一丝愕然，一缕不好的预感缓缓在心头蔓延。
见她好像不是很相信的样子，珐露珊继续道，“你别不信，事实就是如此，她还是城里失踪的，并不是在野外，当时她是梨多梵谛名列前茅的优等生，因为这件事，事后才反应过来的明论派学者们和风纪官一直在暗中寻找，可时至今日，也没有半点儿消息。”
“……”
申鹤深深吸了一口气，眸中隐隐有冷光闪烁，就连周围的温度都下降了好几分。
她回忆着珐露珊的话，忽然问道，“那她当初是自己一个人来的吗？身边有没有别人？”
“这个嘛，不知道，明论派和风纪官那边为了维护学校声誉把消息全都封锁了，所以刚开始你问我我才不知道，总之，程曦暂时可以算是人间蒸发了，哎！你别走啊，你要去哪儿？”看着申鹤转身就走，珐露珊赶忙出声喊道。
“去梨多梵谛，讨个说法。”
申鹤淡漠的话语宛如坚冰，森冷异常。
小曦做为曾经季堂主店里唯一的店员，她在季堂主心中有不轻的重量，且她留下的笔记又教导了申鹤如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