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铁山,李家能有今日,你应该知道是谁给的荣耀,我让你找的人可有眉目?”
傅遇之不愧是当今顶流,他嗓音性感和低醇并存,简直苏到人的骨子里。
可入了李铁山耳里,却简直是催命的魔音。
两年前若不是李家经营不当,资金周转不开差点破产,又四处求路无门,他哥李铁西也不会找上这个笑面虎。
“傅二少,这都过去十多年,何况还有人刻意抹去那些线索,真的不好查,我真的把事放在心上去办,还请您再宽限些时日!”
“宽限?每次你都拿这些话搪塞我,是你无能还是我好忽悠?”傅遇之嘴角露出邪笑。
简直与平素电视荧屏里邻家暖男形象判若两人。
果然知人知面不知心!
李铁山一脸苦瓜色,“傅二少,我只查到那个人当年去过临海生活过两年,后来生了孩子就隐姓埋名又搬家了,真的查不到,您就不要为难我啦!”
傅遇之知道继续审问,也没什么结果,他摆摆手示意李铁山离开,转头桃花眼顺着灌木丛向焦软软藏身之处看来。
躲在老树后的焦软软心咯噔一下。
哎!
一不小心又得罪一个大人物!
命啊!
被赦免的李铁山哪敢逗留,恨不得腿上再生出一对脚,五十多岁的人几秒钟便消失在松林。
李铁山一走,傅遇之冷声命令道,“出来吧!还等我请你么?”
他随意地把玩着手里的一株玫瑰花,脸上露出深冷的表情。
玫瑰花枝上的花瓣被一片片拔下扔在地面上,他还残忍的用高定皮鞋撵踩。
从老树后面走出来的焦软软看到这一幕,已经明白他的意思。
做大事者要能屈能伸。
她立马化身狗腿解释,“傅影帝,您千万别误会,我靠在那株老树上一直在看书,何况这么远的距离,你们说什么我也听不见啊。”
扔掉手里残破的玫瑰花梗,傅遇之才将眸光转向焦软软。
看到她的容貌,他眼眸里闪过深深的意外。
“是你!”
焦软软也有些懵圈,她与傅遇之可从无交集,他怎么会认识?
“你…认识我?”
傅遇之嘴角勾笑,表情意味不明,修长的手指指着地上残瓣。
“我的事,你最好闭紧嘴巴,否则它就是你的下场。”
搁下狠话,他从容迈步从她身边绕过,向松林外走。
虚惊一场啊!
焦软软拍拍胸脯,继续向松林另一个方向急行。
到了西南角地下暗河交汇处,焦软软寻了个干净的地面坐下,打开晴雨伞。
她开始酝酿情绪,回忆姥姥离世那日的画面,这些年被鲨鱼追杀的凄惨经历,以及那日游轮成人的痛苦。
泪水渐渐汇聚,在她的眼里打转,然后不受控制地噼里啪啦流出,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到地面。
紧接着天边乌云卷涌,越聚越密,遮住了明媚的阳光,阴沉的天空瞬间大雨倾盆。
几分钟后,焦软软身边的土地拱起一个小土包,一只巴掌大小的龟从里面钻了出来。
小龟名叫大奔,是她在海底时一次偶然被她血唤醒的千年龟,很有灵性,在她血液的作用下,大奔的身体竟然可以伸缩。
这么多年漂泊,它是焦软软海里唯一形影不离的朋友。
之所以被叫做大奔,是因为它的速度可快作高铁。
焦软软欣喜的擦了擦眼角的泪,将小龟托起捧在手心,低声说道:“大奔,一个月未见,有没有想我?”
小龟似听懂了她的话,小脑袋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