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医院才知道,事情发生在昨天晚上十点多,那时店里的伙计都下班了,只剩下周仁德一个人在店里做盘点,突然一伙蒙着脸的壮汉,六七个人,手持着铁棍和砍刀,冲进了大丰包子店,把包子店砸了个稀巴烂。
周仁德也遭了殃,被那伙人往死里打,身上多处骨折,后脑勺还被砍刀砍了一刀,血流如注,当场就倒在血泊中。
虽然及时送进了阳城第一医院,但是一直到现在,人都还在ICU病房里抢救,没有苏醒过来,能不能熬过去还是个未知数,医生说情况特别严重,脑袋里有血块,必须马上进行开颅手术,否则情况会越来越严重,连命都会没了。
我和岚姐赶到急救科ICU病房外面时,遭到了周仁德家亲属暴风骤雨般的辱骂和推搡。
情绪激动的一众人,把我和岚姐团团围住中间,指着我们的鼻子不停痛骂,骂我们两个害惨了周仁德,我们两个就是罪魁祸首,要对这一切负责。
这其中以周小婉情绪最失控,五年不见,她已经长成了一个大姑娘,亭亭玉立,身材高挑又纤细,是一个初长成的美人胚。
她怒气冲冲一个巴掌扇在我的脸上,又一个巴掌扇在了岚姐脸上。
都是你们害的,你们这两个扫把星,垃圾,人渣!我爸要是醒不过来,我要你们两个给他偿命!
我和岚姐低着头,满脸痛苦和愧疚,任由他们打骂推搡。
周仁德是我和岚姐的恩人,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一个人像他这样,和我们无亲无戚,却在我们陷入绝境的时候,出手帮我们。
我们想着有一天一定要报答他的恩情,却不料现在恩情还没报答,他却被我们连累,遭到这种大难。
我眼眶一热,眼泪在里面不停打转。
岚姐不停哽咽着和周小婉和其他亲属道歉,但没有人会原谅我们,群情激昂之下,我们差点被他们活活打死……
一直到医院的保安来了,把我们从人群里解救了出来,我们才安然无恙。
当我站在ICU病房外,透过玻璃看到躺在病床上、身上穿满各种管子、仍处在深度昏迷之中的周仁德,心里面难受到不行,情绪差点崩溃。
周叔是多好的一个人啊,是我们害他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要是他有什么闪失,再也苏醒不过来了,我会内疚一辈子的。
我紧紧抓着岚姐的手,岚姐看到ICU里的一幕,也早已经泪流满面,我们握在一起的手,都在颤抖。
就在这时,周仁德的主治医师来了,周小婉等亲属都围了上去,医生,我爸的情况怎么样了,他还能醒过来吗?什么时候安排手术啊?
周小婉一边哭一边问。
你们先别着急,病人情况还没到最糟,还有苏醒过来的希望。我来就是来和你们说手术的事,明天就可以安排手术,只是手术的费用比较高,你们要赶紧准备下,交钱了才能手术。
需要多少啊?
周小婉问。
大概三十万上下,差不了太多。
三十万?
周小婉愣在了原地,脸色刷地一下变成惨白,可是我们一下子拿不出这么多钱,能不能先交十万块,剩下的后面再补上?
这可不行啊,我们也都理解,这么多钱一时半会拿出来没那么容易,但是医院有规定,没有交齐手术费,手术就没法开。病人随时会有生命危险,要不,你们赶紧到处多想想办法,手术真的不能再拖了。
医生走后,周小婉和一众亲属都愁眉苦脸,焦急万分。
大丰包子店是老字号,历史悠久,生意也好到不行,赚的盆满钵满。
按理说,周家是不可能拿不出三十万出来的,而原因出在四年多前,周仁德被人忽悠投资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