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扶桑,你设计的考核模式非常正确,但这种快刀斩乱麻的事情只有新人上任才方便操刀,我相信以你过去在兴岚那几年的经验足以让它脱胎换骨。”
听见父亲提到了邵亦尧的兴岚娱乐,原本正襟危坐的尹端玉突然惊讶出声道:
“父亲,兴岚的事情您原来都知道?”
原来当初父亲说和她父女关系决裂也只是表面上。
原来父亲这些年也在一直在关注着她踏出的每一步。
“哼,你当我尹家累积了这么多年的人脉和权势都是些纸老虎吗?你们两个但凡有什么风吹草动都有一群人上赶着给我实时报告!”
尹鸿策冷哼一声,抬手轻抿了一口杯中茶汤,吹胡子瞪眼道:
“要不是想让你长点记性,你以为自己真可以在我的眼皮底下逃走,还隐姓埋名和那姓邵的在一起呆了几年?不出八个小时你就得被人抓回来了!”
话音刚落,一只保养得当的纤纤玉手立刻拧上了尹鸿策的耳朵。
“姓尹的,就不能好好说话吗?自家女儿被男人骗了你还在这唧唧歪歪的说什么是非对错,当年我怎么就看上了你这么个情商洼地的,啊?”
关琼兰虽然是舞蹈家出身,但手劲却一点也不小。
自家女儿被渣男劈腿,她当天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就恨不得立刻去把那叫邵亦尧的玩意儿生吞活剥了。
想来这邵亦尧真是没眼光,自家女儿要智商有智商,要颜值有颜值,家世更是人中龙凤。
若他懂点事,端玉又真心喜欢他,关琼兰倒是觉得可以让他入赘。
毕竟尹家和关家两户家大业大,不过是多一双筷子吃饭罢了,只要端玉开心就好。
可这邵亦尧偏偏就是个下半身支配大脑的低等动物,像他这样这样没有道德底线的垃圾,哪怕给她关琼兰的女儿提鞋她都嫌脏。
“嘶,轻点轻点……”
尹鸿策一边捂着耳朵,一边不要面子地笑着求饶。
外人皆知,尹家家主尹鸿策和夫人关琼兰最是恩爱,两人是青梅竹马自小一起长大,虽说明面上是家族联姻,但实际上却是自由恋爱。
过去几十年来,尹鸿策纵使在名利场的染缸里摸爬滚打无数遍,他也从未做过半分对不起关琼兰的事。
在外叱咤风云的商业掌权人在家里也不过是个在打闹时还要向老婆求饶的耙耳朵。
尹鸿策和关琼兰两人之间这段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感情也让知情者无不感叹,这世间尚有无惧世俗的真情在。
说到尹端玉的前男友邵亦尧,关琼兰突然想起了曾经的一件小事。
她松开拧着尹鸿策耳朵的手,起身去楼上翻箱倒柜找了好半天,最终拿了一个褪色且没气的皮球下来。
“不知道你们还记不记得小时候住在咱们家边上的那家,当时端玉出去玩球还踢碎了人家的玻璃。”
关琼兰看着手里留下时光痕迹的皮球,眼神中流露出几分怀念。
“我记得那孩子很懂礼貌,而且还弹得一手好钢琴,只是大部分时候琴音凝滞刻板了些。”
“端玉你当时还和他玩的不错,天天哥哥、哥哥地跟在人家屁股后面,像条小尾巴!”
关琼兰越说越兴奋,连带着语气尾音都有几分上扬。
可一旁的尹端玉却一改常态。
她垂下眼眸,纤长浓密的睫羽掩盖了眸中神色。
她静静地听着母亲说话,半晌后语气清浅道:
“太久了,我已经记不清了。”
闻言,关琼兰点了点头,有几分遗憾道:
“的确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而且你后来一天晚上出去玩雪发了高烧,后来就不怎么提起那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