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中午,和家主少有的在正房和家人一起共进午餐,为了表示此次的与众不同,还特地选择了气氛较为融洽的西餐。吃西餐当然离不开葡萄酒,而少许的酒精则多少有助于缓和近来他和女儿间生硬僵冷的关系。
午餐准备好以后,和家主与妻子儿女们坐在铺着白桌布的长方形餐桌前,宽敞的西式餐厅富丽堂皇,和家主也显得兴致盎然。
和夫人与丈夫相邻而坐,依雪则与弟弟“少武”一起坐在对面。从刚才喝完饭前的开胃酒到此时的用餐,她始终神色平静的沉默寡言,到现在仍不知道这些天外边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是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
和家主手握银质刀叉惬意的吃着牛排,时而喝一口美味的松露汤,似乎从中体会到了一缕浓浓的家庭的温馨感。
几杯淡淡的葡萄酒下肚,他的脸色有些红润起来,望着自己日渐消瘦的女儿他不胜怜惜的说道:“看你整日郁郁不乐,人也一天天消瘦下去,为父心里也不好受啊。”
依雪没有说话,仿佛没有听到父亲的关怀之词。
见父女两人间的气氛有些僵硬,和夫人望了望丈夫,向他提起了另一个话题。
“听说本宫家的孩子随着所属番队离开京州去了冲岛驻防,那里可是快成前线了啊,这孩子年纪还那么小,是不是能考虑把调离那里,或者暂时回来休个假什么的……”
依雪闻声停下了手中的刀叉,抬起视线惊诧的望着父亲的反应。
何家主点了点头,平静的脸上波澜不惊,“越是精锐的番队此时当然越要用在刀刃上,如果因他是本宫家的孩子就特殊对待,对士气定会造成不好的影响,对他将来的前程也会十分不利。”
“可是……”和夫人仍忧虑重重道,“当初我们的本意只是让他去京州历练一下,为了让他将来成长为家族栋梁,现在让他去那种地方,完全不是我们当初的设想!”
“嗯。”和家主无谓的应了一声,“那孩子有他自己的想法,而且我也征询过他父亲的意见,得到的答复是坚持他留在所属番队,那里的条件虽然艰苦,却是一个男人的成长不可或缺的,要想成为真正的家族栋梁,就必然要经过严峻的考验。”
“那已经超出了考验的范畴,弄不好会有性命之忧,本宫家只有这么一个子嗣,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不幸,他们该怎么……”
“好了好了。”和家主打断了妻子道,“放心吧,真到了那种性命攸关的时候,这边派去暗中保护他的人会及时带他脱离险境的,总之不会有事,一定让他安然无恙的回来。”
见丈夫如此保证,和夫人也就不好再说什么,尽管她表情仍有些将信将疑。
一旁的依雪默不作声,脑中一闪而过本宫勋那有些模糊而遥远的身影。几个月前,她和本宫勋曾在新年时见过一面,她交给了他一封信,希望他能帮忙转交给世君。虽然后来从世君那里得知,本宫勋去找过他,却丝毫没提那封信的事。感到奇怪之余她并未能追问原因,因为本宫勋很快就去了京州,此后便再无音讯。
正在思虑之中,父亲的目光向依雪投了过来,语气和善的说道:“我知道你一直在怪我,怪我把你关在家里不让你和那个华世君见面,可你只看到了表面上为父的独断专行,何尝体会过为父的良苦用心。”说着和家主不禁叹了口气,“因为京州的利益纠葛,华家对我们一直怨恨有加,谁知道那小子心里想的是不是图谋伤害你来报复和家,在没弄清楚之前让你们不明不白的在一起,我这个做父亲的能放心得下吗!”
“您多想了,我和他从小就相识,他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清清楚楚。”依雪终于开口道。
“也许你是对的。”和家主语气变得缓和道,“前几天我听你母亲讲了许多关于他的事,听起来他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