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在遥远的北新州,乔治脚步急切的穿过长长的走廊,径直朝父亲的公务室走去。
一直伺机而动的他本就在时刻关注着东方的局势,当收到依雪的来信时,便知道自己的机会终于来了。尽管对方信中的请求再清楚不过,但他却有自己截然相反的想法。
梅利家主正在书桌前一边抽着雪茄一边审阅桌子上散乱的文件,此时的他已不似往日那般气定神闲,时不时皱起眉头透出一种隐隐的担忧。京州的局势已经越来越混乱,眼看就要变成一场家族势力间全面的纷争与倾轧。如果事态真的发展到那种地步,自己到底该不该出手帮华家一把,还是选择独善其身以保全实力,他在心中默默盘算着,思忖着怎么做才最符合自身的利益。
这时门忽然开了,乔治急促的走了进来,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告诉父亲似的。
梅利家主满脸不悦的望着莽撞进来的儿子,把手里的文件往桌面上一甩,“告诉你多少次了,进我的公务室前要先敲门,你难道没有一点记性吗!”
“爸爸,请您原谅。”乔治仿佛对此习以为常的面不改色的在父亲书桌旁的沙发上坐下,“我来这里是有重要的事情对您说的。”
梅利家主见怪不怪的盯着他,“什么重要的事,是不是这个月的月金又花光了?这才过了半个月,那么多钱你到底是赌光了还是挥霍在了你那些女朋友身上?想要钱的话去找你母亲要吧,我现在没工夫理会你那些乱七八糟的小事!”
“您冤枉我了,爸爸!”乔治一脸无辜的说道,“为什么您总以为我是个挥霍无度的败家子,我今天来找您是有正经事要谈的。”
“什么所谓的正经事?说吧。”梅利家主仍是一副不当回事的语气。
“最近京州的局势有了很大的变数,和家与华家正争斗得不可开交,和家目前处于绝对的上风,华家的处境有些不妙,这关系到我们梅利家族在京州甚至于整个东方的利益,不知父亲您心里有何打算?是不是想出面交涉,调停他们之间的矛盾纠纷?”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们就太不理智了,他们之间的恩怨我们还是先不要掺和为好。”乔治目光狡黠道。
“你什么时候关心起京州的事情来啦,我有必要让你来替我出谋划策吗?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分内的事吧,其它的事还用不着你来操心。”梅利家主对乔治的陈词无动于衷。
“爸爸,您这么说实在太让我伤心了,我是您唯一的儿子,梅利家族今后的继承人,将来是要管理整个家业的,可您现在什么都不让我问,这对我今后有什么好处。我已经长大了,有能力为您分担一些繁重的工作,更何况是与我们家族的前途命运切身相关的事情,我当然有责任提出我自己的意见。我可是一心一意为咱们的家业着想,句句都是肺腑之言。”
“好啦好啦,用不着说这么多冠冕堂皇的话,你有什么建议就把道理讲出来,如果的确让人信服,我会认真考虑你的意见。”
“这么说您果然打算对京州的失态加以干涉了!”乔治惊讶的说。
“出手干涉倒没必要,出面调停一下就行了。京州的格局事关我们在海外的利益,如果放任不管让和家一家独大,那我们在京州经营已久的势力就将毫无立足之地,另外华家的主人也已经向我们还有西州的几个家族提出了协助调停的请求,于情于理我们都应该表示一下自己的态度,联合格兰家族、法兰家族给和家施加些压力,让他们尽量和解,我想和家不会不给我这个面子的。”
“您所指的压力是什么?难不成是切断和家所依赖的那条南洋航路吗?”乔治神色关切的问。
“当然不是直接切断,而是先书面性的警告。”
“您这么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