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霆宇说,既然不想见面了,放学就让江雪彤回家来。否则老人再找到学校,江雪彤不好解释和脱身。
江雪彤点点头,再有两天就期末考试了,她还没有复习完功课。她跟陆霆宇说:“我放学就回家,不留在学校。”
第二天,李老在宾馆等了一天江雪彤也没等到人,打电话也不通。电话打到学校,导师说,江雪彤在上课,应该下了课就会去找他,让他等江雪彤下课了再让江雪彤去找他。
李老虽然迫不及待的想让江雪彤跟着他去做亲缘鉴定。但是他也明白孩子的学习重要,耐着性子等到了下午四点,也没有等来江雪彤。
再给学校打了电话过去,学校说,学生们下课了,江雪彤走了,应该是去宾馆找他去了。可是等到了晚上六点,江雪彤也没来找他,电话也仍旧打不通,老人就明白了,江雪彤一定是后悔了。
她的养母一定是不同意她去做亲缘鉴定,所以才躲着他。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来到学校,等在大门口等着见江雪彤。结果等了整整一天,也没等到江雪彤,因为江雪彤根本就没来学校上学。
李老满眼的失望,他低着头久久不语。是老天爷在惩罚他啊!他当年抛弃了母亲和妻子,让妻子和女儿孤苦无依客死他乡。就连女儿留下的唯一的血脉如今也不肯与他相认,他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他死后有什么脸面去见妻子和女儿?
这个七八十岁的耄耋老人,潸然泪下,泣不成声。他怨恨自己,痛恨自己,无法原谅自己。
警卫员坐在驾驶座上,听见后座的老人哭的泣不成声,赶紧解开安全带,扭着身子劝慰着老人,他说:
“李老,您先别着急,我们已经找了这么多年,既然人已经找到了,我们就不怕她躲起来,您给她们几天时间,让他们去慢慢接受这个事情,到时候您再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我想他们会同意您跟您的外孙女相认的。”
李老听着小警卫员的话,从悲痛中缓过来,点点头说:
“也许是我太着急了。他们接受不了我的出现是正常的,但是这个孙女我是一定要带走的,他们谁也不能阻拦我与孩子的相认。这是我那可怜的女儿,留在世上唯一的血脉了。
我对不起他们娘俩,如果不能找到女儿留下的血脉,我就是死了也死不瞑目。”老人说着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您再给她们一点时间,不要逼得太紧,那样反而会适得其反。我们把事情跟他们都说的很清楚了,他们只需要配合咱们做一个亲缘鉴定即可,现在他们不同意,是怕您把孩子带走,可是如果您表示不带走孩子,他们会不会就不再排斥您了呢?”
“你是说,他们因为害怕我把孩子带走,才不让我们祖孙相认的?”
“也许吧,您看,孩子在一岁左右就被他们领养了,这么多年孩子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一家人有了感情,怎么会轻易地就让您给破坏了呢?您想想。”
老人点点头,才明白自己急切的心情让那家领养孩子的父母起了警惕,所以把孩子藏了起来。
想明白了,李老让警卫员开车回了宾馆,打电话给儿子让他快点来,说明了情况,让他来帮忙跟江雪彤的父母沟通。
江雪彤在家躲了两天,期末考试那天她不得不去了学校。
刚走到大门口,李老的警卫员就拦住了江雪彤,李老也看见了江雪彤赶紧下了车。老人家不愿意麻烦学校领导,把车停在了校门口右边的车位上。
老人看见江雪彤,激动的双手想去摸江雪彤,却又害怕吓坏了她,满眼期盼颤抖着双手,在江雪彤的肩头上方隔空拍了拍,又不舍的放下来,目不转睛的看着江雪彤,泪水红了这个耄耋老人的眼眶。
他哽咽着没有说出一句话,就那样直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