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琼华并不想惹事,但事情偏偏找上了门。
自上次发现了南夏人的端倪后,琼华便多长了个心眼,她不敢再独自前去梨泰殿,便借口整理打扫遗物,央求王后指派几个宫女陪同。
这天,宫中气氛忽然紧张起来,路上多了许多面色凝重行色匆匆的侍卫。
琼华的藕目光不敢停留,带着几位宫女去到梨泰殿,仔细地打包好母后的遗物,心里暗暗打算,过了今天,以后不再过来此是非之地。
琼华在内殿唤了几声,迟迟不见外殿的宫女回应,心里害怕极了,便打算快速离开。
她刚起身,便听到身后不远处传来的脚步声,她赶紧躲在屏风处,右手抚摸着头上的簪子,打算一击必中。
“琼华表妹可在此。”听到熟悉的声音,琼华一颗悬着的心放下来。
她走出屏风,看到萧睿,惊魂未定地问道,“表兄唤我何事。”
萧睿一见到琼华,心里一阵酥麻,接着便害羞地说道:“我今儿进宫,已向外祖母提起我俩的亲事,外祖母她老人家应允了。”
琼华只觉寒气攻心,脑子不停飞转的想着借口推脱。
“萧表哥的厚爱,琼华倍感荣幸。”琼华装出一脸喜出望外的表情,似乎想到了什么,随后低头垂眉咬唇,绞着手帕,话锋一转,神态极度苦恼。
“只不过想到父王母后尸骨未寒,琼华和小舅舅早早商议,决定为父母守孝三年,广修功德,尽为人子女的本分,待父母早登极乐世界后,再考虑个人婚事,琼华不敢耽误表哥姻缘,只能忍泪还爱。”
“是吗?竟有此事,我竟不知琼华如此孝顺,先前你对子晟可不是这般态度。”萧睿闻言冷笑。
“萧表哥想是误会了什么。”琼华故作一脸震惊。
“昔日在莎车时,母后对子晟表兄一见如故,十分疼爱,子晟表兄也因为感念母后恩德,又怜惜我这个妹妹孤苦伶仃,初到高昌之时,才关照一二,不想却让旁人误会了。”
“呵呵,即是如此,那便遂了妹妹守孝的心愿,只不过太后金口玉言,我俩的婚事已成事实,只怕她老人家可不待见婚事推迟。”萧睿并不打算退让,情绪激动的一把抓住了琼华的胳膊。
“表妹可是因为外面的传言,才对我有所误解,我承认,昔日确实有段荒唐的岁月,但自从遇见了表妹,就已经痛改前非,我也把那院子的莺莺燕燕全都遣散,今后只真心疼你一个,可好?”
琼华挣开了萧睿的手,不悦的说道,“男人的话又有几分可信度,即便当下说的情真意切,真到紧要关头,还不是说扔就扔。”
想起之前曾和自己有过婚约的刘煜,昔日的山盟海誓尤在耳边,好一句‘以国之许,江山为聘。’可莎车抵抗了两个月,龟兹非但袖手旁观不闻不问,莎车一灭转头就新娶了美娇娘。再想想那可恶的曹子晟,初时对自己上赶着献殷勤,如今只不过因萧睿的出现,就做了缩头乌龟,当没事人一样,一句轻飘飘的误会便断了两人的所有过往。
“表哥对琼华也不过是一时兴起,一到得到了,便会觉得也不过如此,之后便弃如草履,这样的喜欢,琼华再也承受不起了,还请表哥让一让,琼华是时候该回去了。”琼华冷冷地说道。
萧睿只觉得自己一颗真心捧在人面前,被撕的粉碎,十分愤怒,他拽着琼华的手,“不管你信也不好,不信也罢。你,我要定了!”
“哼,琼华如今虽是寄人篱下,莎车虽没了,但婚姻还未解除,我依然是名义上的龟兹太子妃。我可不是任谁摆布的女人。”琼华抬出刘煜,试图劝退萧睿。
“哈哈哈!”萧睿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般,狂笑不已。
“那可由不得你,表妹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