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吞噬了一大半门窗,很快,连里屋也沦陷在火海里。
这时,才有起夜的下人发现火光。
顿时呼声:“来人啊!走水了!快灭火!”
一瞬间,许多人被惊醒,乌泱乌泱地涌出很多人,远远看着。
“天哪,这·····太恐怖了吧。”
“那是天雪阁吧?”
“这火烧的,那这里面的大小姐岂不是连灰都不剩了?”
闻言,一阵沉默。
有人暗地里骂活该,有人暗暗惋惜······
忙活了大半夜,天微微亮,火终于扑灭了。
天雪阁已经不成样子了,已是断壁残垣。
江丞相看起来承受了莫大的痛苦,涕泪横流:“我的女儿啊!怎么你的命就这么苦?你走了,爹可怎么活啊!”
柳姨娘站在一旁,手帕十分应景地擦拭着眼泪。
因猛然遭遇这样的噩耗,丞相府笼罩着‘悲痛哀伤’的氛围。
“江家院子离奇走火,其大小姐葬身火海”这一事,在晌午之时就传了大街小巷。
江丞相因伤心过度,装模做样地在床上躺了几天,实际上天天捂在被窝里偷笑。
有其父必有其子。
江才以借酒消愁为由,天天寻欢作乐,重新过回了以前快活的日子。
继续维持他表面上花花公子纨绔子弟,实则运筹帷幄小狐狸地人设。
又过两日,江知画回门。
府内撤下白幡,府内气氛又重新活跃起来。
江知画床上本事不错,讨得了厉琰寒的欢心。
所以今日他便赏脸一同回来。
听闻江念离世的消息,他竟有几分心痛,不知为何。
众人用完膳,江知画得到厉琰寒的许可,和柳姨娘悄悄说体己话去了。
“你爹爹说,你既嫁与南宸王,那便好好服侍他,不管怎样,你都是南宸王妃。”
江知画委屈,眼里含泪:“母亲······”
“你兄长暗地里为太子做了不少事,所以,无论怎样,我们江家,都不会倒。”
江知画眼皮子跳了跳,这朝堂中,也只有太子能堪大任。
而曾显赫一时的南宸王,或许也有几分能干。
所以,这是双押,无论结果怎样,江家都是赢家。
两人都美美地幻想着以后飞黄腾达的日子。
······
而江家的梦靥,江念。
自然是没死。
006看到江家人欢天喜地的样子,冷哼一声,愚蠢的人类!
“小姐,前面那片林子有凉亭,您要不去拿小坐一会儿?”马光宗憨厚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江念闻言掀开车帏,微微探出头,果真见到尖尖一角,确实是凉亭。
“那就在那里歇会儿。”
这马光宗是她聘来的马夫,连同这马车也是现买的。
用的江老头的小金库。
马光宗将马匹牵到河边,将绳子绕在树干上,系紧。
马儿惬意地甩甩尾巴。
马光宗顺顺它背上的毛,说:“好小子!”
虽只有一匹马,行了几天的路,但行程并不赶,一路吃吃喝喝的,也并不累人累马。
背后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他惊觉回头,却看到一只野兔,想也不想,抓起地上的石头就是一击,野兔瞬间倒下。
他拎起兔子掂了掂,咧嘴一笑:“江小姐,您要不要尝尝野味?”
这野味,不管是富人还是穷人,都喜欢。
两人解决完香味扑鼻的烤兔,继续赶路,或者说,继续游山玩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