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屋前的小道上,目送那小贱人背着行李,带着孩子走远了,直至彻底看不到他们的身影。
姜老娘急忙回身,穿过堂屋,回到自己的房间,和姜老头一起把他们家藏得不深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东西收拾了下,就往他们院子另一处的猪圈的食槽里藏。
东西藏好后,姜老娘还是提心吊胆的。生怕那小贱人一离开他们家,就去大队告他们家的状。
看着姜老头镇定自若的在写信,她便希望自己男人能给自己一个肯定的答复,让自己别再这么慌张。“老头子,那小贱人应该没那么大的胆子去告我们吧?”
姜老头写好给大儿的信,拿起信纸吹一吹,加快墨干的速度,再三确定信纸已经干透了,他才将信纸封入信封中。
“她都敢踩我,打你了,你说她胆子大不大。她要是真去了大队告状,你在家里担心有什么用。
东西我们已经尽力藏了。尽人事,听天命吧。”说着话,姜老头手上也没停。
他又从抽屉里抽出一张信纸,开始写给二女的信。
“我写完信,你就赶紧送到邮局寄出去。接下来我就在家装病,等着两个孩子回来。你来回的路上快点,我还等着你给我擦药酒。”
姜老头并不是不慌,他只是清楚地知道慌张对他们现在的情况没有任何帮助,还不如抓紧时间做点事。
不然那小贱人说不定还没去告状,他们倒慌里慌张地先让队里的人起了疑心。
姜老娘一听自己要去邮局,便不自觉地伸手摸摸自己原就感觉肿胀的脸。
“嘶”又疼又痒。不用照镜子,她都知道自己这张脸现在有多难看。
姜老娘想到从他们这里到邮局,要遇到多少人,不少还可能会是队里的熟人,她也不想出门去丢人现眼,便拒绝道“让老三去。”
姜老头下意识就要反对。
心说,老三脸上那些一道道的伤,一看就是女人指甲给抓的,他们姜家哪儿丢得起这个脸。
待他停笔抬头,准备好好训斥一番自己媳妇,要以大局为重时,他的视线在触及自己媳妇那红肿泛紫,甚至留着巴掌印的脸颊后,更加坚定了要姜老娘去送信的想法。
“昨天你娘家人来闹事,你觉得我们大队现在还有人不知道我们家这档子事吗?”
回乡下住的这些年,姜老娘一直致力于融入乡下的这片女人。
她自然知道,乡下这巴掌大的地方,乡下人一闲下来就会嚼舌根,议论东家长西家短。
他们家昨天发生的事,昨晚可能就已经传遍了大队。说不定还会被那些人一直议论到大队有新的事来让他们说嘴。
但姜老娘不明白姜老头为什么会突然提到这件事“他们知道又怎么了?我们家还有不少家底的事,我连我娘家都没告诉。
在队里人眼里我们就是稍微富裕一点的农民。
能怎么样?”
她不大明白明明在说送信的事,怎么又扯到队里人说嘴的问题上来了?
“知道又怎么样?哼”自己媳妇一点不清楚那些事的重要性,姜老头感觉自己心头突然一梗“但凡我们大队有一个对我们家起心思的,昨天那个事就是个由头。
外头的那些事,你也不是没听说过。
那些人想整人,谁在乎真凭实据,帽子给你扣上一顶又一顶,你想喊冤都没地方。
更何况”
姜老头陡然压低自己的声音“我们家本来就有点猫腻!”
乍一知道自己不当回事的地方,居然会有那么大的隐患,姜老娘听得怔怔的。
见老妻听进去话了,姜老头便叮嘱道“你去送信的路上,看到熟人就哭,你不知道你娘家的事。
我嫌你连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