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忙碌中悄然而逝。
自从做了太子以后,空幻觉得自己的生活变得充实极了。
以前都是他找事做,现在都是事来找他。简直可以说是忙得飞起,连休息时间都得拼命挤才有。
这让他还怎么调理身体?怎么保养?
真要让他兢兢业业,日理万机。累死在案牍上,空幻可不愿意。
他做科研那辈子,都没这么累过。生产队的驴都不敢这么昼夜不歇的用。
最关键的是,“常衍琦”的父皇和两个弟弟,还有那好大儿快回来了。
想到“常衍琦”父皇每次御驾亲征回来,不管“常衍琦”监国政事处理得怎么样,先都得挨一顿骂,接着再让人把那堆奏折拖走,拿去看。
空幻不止身体累,心也累。这种工作环境太压抑了。要知道心情郁结,可是会影响身体健康的。他都怀疑“常衍琦”人到中年就重病缠身,有长期心理压抑的原因。
你要那么怀疑“常衍琦”的工作成果,你自己管理政事不行吗?每次玩过河拆桥,把人吓得一惊一乍的,很好玩吗?
这种情况就跟他们搞科研,科研成果搞出来了,却被人夺走,还被倒打一耙一样。
难怪“常衍琦”都要在沉默中爆发,想造反了。以前过惯了自由自在的日子,现在有那么压抑的未来,他也想造反。
空幻的心脏陡然一麻,一时感觉不到自己是否还在继续呼吸。
大权在握,造反的拦路虎居然是自己不抗造的身体,就怕造反事业刚开始,自己就先没了。这事放谁身上,都得郁闷。
他还是先把身体调理好,再谋造反之事。
不然,就凭“常衍琦”那个亲近爷爷远胜于父亲的好大儿,他怕自己刚和那父皇闹翻,就莫名其妙受个刺激,人没了。
殷朝北征军队,班师回朝途中。
永安帝听完京中来人奏报太子行踪,颇为不可置信“太子,这几个月都没去过孝昌一次?”
大儿竟没去探望他那“兄王”,永安帝只觉得自己是不是听少了一句话。
下头的人只得将之前的话,又重复一遍。
坐在一旁的皇太孙常连晟看到皇爷爷嘴角绷不住,微微勾起,便知晓皇爷爷此刻的心情必定很好。他也跟着高兴起来。
这么些年,难得他爹能让皇爷爷高兴一次。以前皇爷爷每每提起他爹可都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有时候常连晟也不知道自己爹是怎么想的,明明是血脉相连的一家人,硬是把自己处得来像个外人一样。
可他爹对其他的堂伯堂叔倒是挺好。皇爷爷为了孝昌那位堂伯手里的兵权,好不容易有人递刀来,顺势把他们那一脉圈禁了,他爹居然还敢跟皇爷爷求情。
求不了情,又每每趁着皇爷爷出征,前去孝昌探望,还让人改善他们的生活条件。
明明自家就已经如履薄冰了,他爹还在那儿做大善人。
他爹到底想什么呢?
这个疑问若是让空幻知道了,空幻只会问他一句“你跟你爷爷亲?还是跟我亲?”
不都是相处得久,才有的亲近吗?
常连晟是在他皇爷爷身边长大的,“常衍琦”还是在他皇爷爷身边长大的呢。
唯一的区别就是常连晟的爹现在是太子,父子还能常常见面。
而那会儿“常衍琦”的爹只是个藩王,“常衍琦”被诏去了京师读书,就跟自己父母分隔两地。
没有皇爷爷的诏令,藩王不得至京,皇孙也不能想回封地就回。
相隔那么远的距离,“常衍琦”怎么跟父母亲近得起来。亲近皇爷爷才是诸位远离家人的皇孙本能的反应。
至于兄弟感情,